他这话刚出口,秦淮瞬间便睁大眼睛。虽素知这老七狡猾*诈,却哪知道连自己处男之身秘密,他也会知晓。
“叔叔,你却又如何知道这个…”
钟信依旧是面无表情,只看看墙上挂钟,低声道:
“这话日后待你做成夫妻,再慢慢说罢。眼下时辰已经不早,这会子,倒不能在嫂子这里留连过久,以免落人口舌。若嫂子对老七之言并无疑义,明日便先去知会太太,要她底细和支持。毕竟此事若在从前,她断然不会应允,但现下钟家之势,大房已近崩塌,你成婚,对她目前来说,只
秦淮在心里大声地提醒着自己。
这不过是他权宜之计,是他要在钟家站稳脚跟,从大房开始,合众连横,步步为营手段,仅此而已!
自己可千万不要动春心,以为面前这个貌似忠厚小叔子,真对寡嫂有情意。如果自己那样想,或许,倒会成他眼中个真正笑话。
果然,钟信见秦淮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便又出声。
“嫂子不要吃惊,想来你也知道钟家规矩,寡妇若要留下,唯办法,便是要有族中男子收进房里,故而老七才想到这权宜之计。再者说,便是娶嫂子,对外说是夫妻,对内也依旧是叔嫂之情,绝不会借着夫妻之名,动嫂子分毫,只是不知嫂子能否信得过老七便是。”
这刹,卧房内静谥无声,只有皎白月光,衬得秦淮眉梢胭脂痣,有抹别样红。
钟信小声说出这句话后,微躬着身,面上似乎并没有什表情,只有双眼睛,却紧盯着秦淮脸。
秦淮愣住。
这男人,竟然说要娶自己为妻?!
不知为何,在这瞬间里,秦淮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个清晰画面。
秦淮轻轻舒口长气,颗心终是沉下来。
可是不知为何,却又觉得在心底最深处某个地方,股莫名情愫,偷偷浮上来,隐约中,倒像是点淡淡失落。
“自是明白你心思,只是事出突然,难免有些疑虑。你既如此说,又哪有不信叔叔道理,只样,叔叔不知可曾想过,不论夫妻是真是假,叔叔这辈子在外人眼里,可都是娶兄长遗孀之人。要知道,叔叔尚是处男身份,却娶嫂为妻,有些话,想来总是好说不好听。”
钟信忽然微微笑下,神色中竟闪过丝难得骄狡之色。
“老七从来不为世上那些浮名所累,紧难得,是知道自己心中想要些什。此刻无人,老七便说得难听点,嫂子莫怪。自知定会有人嘲讽穿大哥旧鞋、吃其口中吃剩之物,可他们却哪里知道你心中所图?更何况,老七心中有数,嫂子又怎会是那别人嚼过东西,原是身如白玉,尘未染,才是嫂子本色。”
那应是《斗破豪门》那本小说结尾画面。
个孤傲阴冷男人,在翻飞冬雪中,独自站在钟家后宅最高处,俯视着曾留给他苦难过往、又终被他手遮天偌大所宅院。
要知道,在小说中,他虽然斗败所有对手,得到钟家至上权柄,却最终人独行,寂寞终身。
可是现在,这个温厚在皮、狠厉在骨男人,却是要在他身边,留下个可陪他同行人吗?
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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