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细看这院子里花木,是不是比大哥正房那边茁壮很多,便是开花日子,年中也远远超过那边时间。所以嫂子尽管放心,便是同样花草,可是那养花人功夫却完全不同。老七既说过要做个惜花之人,便定说到做到。”
二人说话间,钟信已取喷壶过来,细细将那四时锦浇些水下去。
这会子花香如醉,月上中天,便真是二人要入那洞房时辰。
待到进那卧房,钟信第件事,便是回身反锁房门。
听得那咔地声脆响,秦淮只觉心口莫名就有些发慌,眼睛盯着屋子里仅有张雕花大床,时间竟不知要说些什。
钟信轻轻呼出口气,看眼身后新房,低声对秦淮道:
“这会子天短夜长,暑气渐去,竟有些微微凉,嫂子若觉得乏累,便早点回房休息…如何?”
秦淮双眼睛却落在对面那株四时锦上,只见那奇花在这工夫,又到正变幻颜色当口,满树花朵竞相开放,有种说不出妍丽和妩媚。
此时此刻,那圆月与繁花,倒真是应‘花好月圆’好意头出来。
秦淮听他问自己入不入房,心里跳跳,反倒向那花树走去,拈朵已变成玫红色花苞,道:
边倒趁旁人都未留意,对秦淮低声道:
“有劳嫂子番心意。”
秦淮只笑笑,并未回他,倒是按照规矩,扶着菊生肩膀,跟着他们母子身形,慢慢往东跨院而来。
几人到新房之前,菊生伶俐,早搬把椅子出来,让丁香坐下。又急急寻两只软垫,倒碗清茶,片刻之间,倒把个小小仪式,备得齐齐全全。
丁香虽然头脑仍是不甚清楚,可是隐约间,却好像也明白些许,脸上便透出兴奋神色,嘴里只胡乱嘀咕着,“信儿娶媳妇、信儿是娶媳妇吧…”
钟信边伸手去解颈上有些微紧纽襻,边用眼睛瞄着略有些手足无措秦淮,低声道:
“既然已经说好是挂名夫妻,这口中也还唤着嫂子,便是身处室,嫂子也不必慌张。虽然这房中仅有张睡床,嫂子夜里自然便在床上,老七身子骨硬朗很,在那边
“叔叔,记得每逢这四时锦变色之际,你便要浇灌于它,现下,却也不要忘它吧。终究像你说,这花朵滋养得好坏,是要看养花人功夫如何…”
他说到这里,似乎意识到这话说得莫名有些暧昧意味,便急忙收口。
钟信却抖抖眉毛,嘴角欲笑非笑,道:
“嫂子尽可放心便是,这些年来,老七爱花惜花,日夜不辍,这滋养花草功夫,不敢说多好,却绝不会让花凋草枯,定会精心浇灌,让那花心草根都喝足水分,生出番好模样来。”
说到此处,他顿顿,又低声道:
时之间,钟信深吸口气,走到秦淮面前,轻轻牵过他手,来到母亲身前。
“娘,儿子今日带新媳妇,来给您磕头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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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那选出黄道吉日果然不错,原来今夜,竟是个月圆之夜。
小小仪式后,菊生已和那两个婆子送走丁香,静谥东跨院里,时间只剩下两个身着暗红色锦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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