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众人此时都已经瞪圆眼睛,眼见老七刚刚打得个小厮鼻梁折断,鬼哭狼嚎。这边七少奶奶竟也不逞多让,直接将钟秀昔日贴身丫头打得昏过去,时间,都是你看,看你,不知该说些什。
毕竟这些人虽然满肚子阴谋诡计,素日却最重面子,便是桌子下已经互相踢破腿,桌子上还要笑脸相向。此刻在人前便上演如此激昂血腥场面,在钟家实是罕见。
钟义这边眼见自己人吃亏,哪里甘心,便欲再喊手下小厮动手。
这工夫,厅中央静坐族长钟九却沉着脸站起身,双手挥,厉声道:
“钟家各房人等,现下都给消停着些,你们倒看看,那边墙上还挂着你们老大遗像,案上香火未断,你们自家人,便要在他面前自相争斗,没体统,这大户人家脸面,便当真都要撕破不成!”
经感觉心里头,有股越来越重怒气在冲荡。只觉得面前这起人,无论是面如菩萨、吃斋念佛,还是笑语如花,温柔似水,却都像是戴漂亮人*皮*面具,而在骨子里面,却像钟家那眼淹人深井般,都长着吃人獠牙。
自己在穿书之前,原不过是在看出狗血闹剧,只觉得钟家这些人虽然狠毒凶残、男盗女娼,离自己却遥不可及,所以也并未留下什太大感觉。反倒是书中腹黑阴险钟信,心狠手辣,睚龇必报,扮猪吃老虎后,终于登顶钟家大反转经历,却给他留下极深刻又极恐惧印象。
可是待到自己真正鬼使神差穿进书里,才真正领略到钟家肮脏腐烂和藏污纳垢,也慢慢理解并感悟到钟信内心深处苦楚与不甘。在这样冰冷如井钟家大院,如果想从井里挣扎着爬出来,活下去、就定要比那些在井口按下自己头颅人,更阴险、更狠辣。
所以这会子,面对钟义兄妹毫不顾忌、甚至完全不顾人伦羞耻,公开便让下人搜检自己身体局面,秦淮心口那把压抑太久怒火,已经不可遏制。
更何况眼前这个碧儿,从她被钟秀派到泊春苑起,便天天听墙角,探情报,耍滑卖乖,做尽让人厌烦之事。偏生她那张总是假笑脸,又生得和钟秀有几分相似,让秦淮每每看见她,便会有种说不出憎恶与反感。
钟九此时拿出族长之威,疾声厉色,倒确是极有威严,因此便是钟义这里,也无奈先打住让人再上前念头。
只见钟九转过身,面向三房太太,朗声道:
“老朽虽然不才,毕竟也是钟氏族之长,说出话,便是族中德高之人,也会给几分薄面。现下你们钟家这个样子,不是倚老倚老,说话讨人嫌,实是闹得有些过!”
而这工夫她又在钟秀暗示下冲上来搜检自己,难不成以为自己看她身后主子面子,就会任她放肆,为所欲为?
真是做你姥姥春梦!
这光景怒气上身秦淮,别说是敢打个胆大包天奴才,便是她背后主子钟秀亲自上来纠缠,他也定会个大耳刮子扇下去。
碧儿毕竟是介女流,这时候被秦淮抓着胳膊,身子躲避不开,转瞬间,便被他连珠炮般耳光打得口鼻流血,眼冒金花,身子软,竟晕过去。
秦淮顺势甩掉开她身体,碧儿便软软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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