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他正将那血痕擦净,听见钟九相询,便挺直身子,对钟九和何意如施礼,沉声道:
“既如此,便也开门见山,免得浪费大家工夫。二妹妹方才说那方子要充公到公司,众人受益,原是不错。可是倒有个疑问,那公司收益,可否真是钟家上下皆能受益?想来这问题也不难回答,那便是并非如此!”
钟义与钟秀听他说到此处,面色皆是变。
边钟信,却似乎在思虑着什,目光却只看向窗外秋阳。
秦淮又接着道:“据所知,钟家公司里,抛开太太收大爷股份不算,现时只有二哥三哥以及六哥股份,那老七权益,又体现在哪里?二妹妹说那方子到公司,钟家男丁人人有份,现下看来,岂不还是未拿老七当自家兄弟?”
何意如听他这话,叹口气,道:
“九叔是族中前辈,这些年,又有什没有见过事。便是嫁到钟家几十年光景,大小事情也是经无数,真是如九叔所说,竟没见今日这样闹腾。所以说来惭愧,思来想去,还是过错,既是管家无方,也是命薄福浅,老爷和老大都走得太早,若他们在,又哪会有这些让人笑话事出来?所以深知,眼前钟家这件烦心事,还需九叔帮衬着,做出个断来罢!”
钟九见她如此说话,又暗暗和她对个眼神,便已明白何意如心思。正如前些天他二人在佛堂中所言,这会子,倒还是要先扶持老七夫妇,先把二房三房抗衡才好。
他心意已明,便转身朝向众人,沉着面色道:
“方才大房二房所言,想大家也都听得清楚,二小姐之意是将那方子充公司所有,缘由是公司收益也是钟家各房均有分沾,听起来似乎也说得过去。可是七少奶奶这边,却并不接纳这个想法,而是自有主意。老朽倒有个心思,先莫说这方子最终归属如何,毕竟它原是大爷所有,而大少奶奶又是大爷遗孀,且深受大爷器重,为他保管这方子,所以无论如何,听听他想法,都极在情理之中,只不知你们可都同意否?”
他说到此处,竟伸手从怀中掏出那守贞锁,在众人面前轻轻晃。
众人皆是愣,却不料他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个西洋火机,似是随意按下,倒“啪”地闪出火苗。
“所以说来说去,既然大家都说这方子处置要公平合理,那便认为,倒先将钟家最不合理地方修正过来,才能谈方子事。如果老七连个正经主子身份都没得到,干嘛要交这方子出来?倒不如把火在大爷遗像前烧,省得个个跟乌眼鸡样,争个头破血流,便烧它,倒也落得个
他这话说出来,厅中众人时间倒没声音。
若是在昔时,二房钟义兄妹此时不便发声,老六钟智或是二少奶奶于汀兰,便定会先杀将出来,与钟九唱个反调。可是现下,这二人个病未至,个却极奇怪地言不发。
钟九见众人都不作声,便也不再犹豫,转身对秦淮道:
“大家既然都无异议,七少奶奶便请说出你想法来吧。”
方才秦淮打昏碧儿之后,手上竟沾不少她鼻中血痕。旁钟信看在眼里,从身上掏块干净手帕出来,悄无声地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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