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九默默地盯着钟智看几秒钟,终是点点头。
“好,既然你也知道与大太太关系非浅,那现下便代她应允你,明天早上,便召集钟家人来,当众宣布这事,如何?只不过你莫忘,钟家那方子现下还在老七二人手里,若把他下子逼急,真毁那方子,或是卷它走人,损失可就大!”
钟智怔怔,眉头皱起来,心中暗道究竟还是钟九这老东西想得周全,自己只想着在他与大太太手里夺权,倒把这件事忽略。
钟九看他眼,又道:
“依之见,莫不如先稳住老七二人,将他权力分与你半,待拿下方子,再作计较。”
,偏还要那鸡生出蛋来,才真是叫贻害无穷呢。”
他这话出口,便是钟九脸色,也瞬间变又变。钟智看在眼里,不容他再开口,便紧跟着又道:
“不过这贻害无穷大约倒是说重,现下三哥和飞鸿那丫头听说便要成亲,竟然也不见九叔和太太出面阻止,想来在你们心中,这锅杂合粥便煮得再烂,便也只烂在锅里,横竖是苦乐自知,锅乱炖罢。可是为何这做兄弟,却看不惯这世上竟会有这样父母,明知晚辈有可能坏伦常,却不去阻止,当真是没让人恶心,所以倒还是让这做兄弟,去跟那不知情人说出这底细,免得他们自陷泥潭而不自知罢!”
钟智这番话简直便已是赤*裸*裸威胁,听在钟九何意如耳中,当真算得上是道惊雷也似。
他二人千方百计隐瞒此事,甚至不惜让两个孩子服下断子药丸,也不去阻拦这场亲事,无非是因为钟礼和钟飞鸿都是从死到生走过遭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用这样重口味事实去刺激他们,这二人若知道这样残酷真相,大约便真离死也相差不远。
钟智沉吟半晌,终于点点头。
待他终于心满意足地从何意如院子里去得远,钟九眯起眼睛,仔细往门外看半晌,待看到连蕊儿也不在左右,方关门,慢慢走到何意如身边,轻轻揽住她,声音极低地在她耳边道:
“你放心,这工夫秋意已渐渐浓,那秋后蚂蚱跳得虽高,却也没有几天好
因此这工夫,钟九便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阴沉地望着钟智,道:
“六少爷也不用这样指桑骂槐地威胁二人,此时既无外人,咱们也不用在掖着藏着,只说你究竟想要些什,也就是。”
钟智嘿嘿笑两声,朝钟九竖竖大拇指,道:
“到底还是九叔,说出话来便明白痛快,好罢,也不跟二位老人家再兜圈子,现下想要,便是让太太对外宣布,正式收回那个贱种老七权柄,转由来执掌,并且将太太手里大哥生前股份,私下赠于保管,当然,要这些,也不过是代死去大哥,给太太尽些孝心。毕竟老七那东西,出身如此低贱,又怎配掌着内宅那大权力。只要九叔现下劝服太太,答应要求,切自是好说。不然话,那些正愁没有话题小报记者,大约便会立即推出‘族长与当家太太数十载私情’、‘叔叔与侄女不堪未来’等等火爆话题吧!”
钟智话音刚落,边何意如已经按住自己心口处,脸色苍白,痛苦地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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