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既不愿说些什,那便不说也好。自来在你之间,因老七是个闷葫芦,平日里都是有劳嫂子多费口舌,这会子,就让老七把心里些话,和嫂子多说上点罢。”
秦淮微微愣下,未想到今夜钟信,竟真与往日有不同,那个素常最能隐藏自己真心男人,竟然主动要和自己多说些心事,倒也算是难得。总不会是因为今晚这宝轮寺月亮,实是有些过分圆,以至于连老七这样人,也被它蛊惑罢。
“嫂子,其实老七有些话,也郁结在心底里很久,只是在家中光景,还尽可以撑住不语,但到这宝轮寺,看着眼前有你过往痕迹所在,听着方才那阵钟声,心里那些话,倒终是按压不住。”
钟信轻轻抬起手,指指远处月光下塔尖。
“嫂子想来不会忘记,正是这宝轮寺,才是你真正跳上同条船地方,从那天起,不论是惊涛骇浪,亦或险滩激流,都是嫂子陪着老七同走来。”
说白,还不就是已经喜欢上。而喜欢,有些事就看得没有那淡。
“嫂子,其实老七心里知道,你应该,也是喜欢罢…”
大约是见秦淮对自己言语没有太明显反应,钟信忽然又低低地说句话出来。
你应该也是喜欢罢……
听到这句话秦淮,只觉得忽然间,在脑海里跳出个非常强烈感觉,便是那本叫《斗破豪门》小说,自己真是看得太仓促。
这刻,在午夜寂寥房间里,便只剩下两个男子略粗重喘息。
而窗外,却忽然传来宝轮寺悠远晚钟,声又声,在秋凉如水夜里,倒像极秦淮此时呯呯作响心跳。
便在方才,那个素常不苟言笑男人,那个满心里想着要在钟家只手遮天男人,说他喜欢上…自己。
突然吗?
其实在秦淮心里,他知道,这似乎也并不突然。
秦淮默默地点点头。
钟信说得没错,正是在这宝轮寺里,自己为钟仁兄弟俩端上加料参茶,只盼着可以
以至于自己只记得面前这个男人,腹黑、阴狠、狡诈多疑又睚眦必报,却完全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本事,竟然能读懂自己心。
读懂也就罢,偏偏还要问出来!
秦淮知道自己脸,热。
只不过,他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慢慢走到窗前,去看远处佛塔顶上,那轮浑圆月亮。
钟信嘴角动动,似乎隐约可以看见丝笑意,他回手拉熄墙上灯绳,也慢慢走到窗前,挨着秦淮身子站下来。
正如自己心底,如果像做道化学实验那样细细分解来看,难道自己敢说,便没有喜欢上老七吗?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或许谁都不能确定,究竟是从哪天起,个表里不、心狠手辣男人,与个怕他防他,却又怜他惜他男人,在日日夜夜相处中,在共同面对这个深宅大院腥风血雨中,悄悄改变他们关系。
“叔叔……”
秦淮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时间不知该说些什。
其实自己这两日对他怨恼,细想起来,又何尝不就是另外种喜欢。那种觉得被他忽然间挡在心门之外疏离与挫败感,才正是自己莫名就觉得想与他发火、甚至冷淡他真正原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