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也是到秋后算帐光景。
何意如见她哭喊得不成体统,不由皱紧眉头,倒有些不满地道:
“倒不是娘说你,你也是大家子出身女儿,这多年过来,难道还不知这些男人,有几个是手脚干净、辈子忠贞不贰,馋嘴猫般偷个腥,你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又何苦来生这些闲气。何况这些年世人皆好男风,连你大哥都娶男妻入门,便是姑爷对男人感些兴趣,也不见得就定是转性子,总不过图个新鲜,旦那热乎劲儿过,便是个天仙下凡,也照样就扔下。”
钟毓本是在母亲处宣泄番,谁知却听得这样回复,她登时便提高嗓门,对着何意如叫喊道:
“做什要睁只眼闭只眼,可比不娘,有那大肚量,容得身边有那许多人。只要想到邱墨林身子,除之外,还碰过男人,就感觉恶心!再说,您也不问问为什会生这大气,你可知道是怎发现他喜欢上男人!”
何意如心下倒也奇怪,便道:“总不过他逛那相公堂子,或是包小戏子,被你抓包,还能怎样。毓儿,为娘还是要劝你句,那起人不过都是些有钱人玩物,你便拿他们当作小猫小狗,墨林玩玩后,也终会弃之不理,总会同你过安生日子。”
钟毓此时收眼泪,竟冷笑两声,对着何意如道:
“娘,您可别再安慰,现下就告诉你邱墨林喜欢男人是谁,保管您听,就不会再这想,还比什小猫小狗,人家可正经是朵人见人爱,把咱们钟家男人险些收半玫瑰花呢!”
何意如心中怔,似乎已猜到什,耳中便听到钟毓尖利嗓子道:
“娘,现下便告诉你,邱墨林那挨千刀,喜欢便是您昔日大儿媳妇,现在七少奶奶!您是不知道,这家伙大约是对那妖精着魔,莫说大半年没碰过次,便是自己在书房里,竟也在喝得烂醉后,抱着个清俊点小厮直叫那贱人名字,更是搂着亲嘴摸屁股,却偏生被堵住,倒恶心到死。且瞧他那副下贱浪样,只怕大哥在世光景,这对贱人便不知有过多少次私下勾当呢,你可听到吗,娘,你双亲生儿女,可是个被他克死,个要活活被他气死呢!”
钟毓这里说出这些话来,那边何意如,却像是深秋里下场寒霜,整个人不自禁地便涌上股寒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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