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见母亲忽然间来这样出螃蟹宴,倒让她头雾水,又见她还偏心老七与那贱人,更是摸不着头绪。
何意如早看出她神色中疑惑,只不过她心里清楚这个女儿鲁莽霸道,行事做个先锋官还可以,谋划算计些什,终还是差些,所以便也不同她多说,只又安慰她几句,倒让她想办法早点要个孩子,免得在邱家根基不稳。
钟毓见四周无人,倒皱着眉毛同何意如道:“别说他好男风,心里厌烦
何意如思虑半晌,悄悄挂个电话出去,边钟毓忙着擦粉补妆,也不留神母亲在低低说些什,只隐约听到她最后两句:
“既然你也有此想法,那便择时不如撞日,早晚都要来事,倒也不用再拖……”
何意如挂电话,静坐片刻,眼睛看着虽然外表厉害,却实有些‘银样蜡枪头’女儿,忽然端坐起身形,喊外面个陪房婆子进来,对她道:
“都说是天凉好个秋,而这秋天螃蟹又是极好,且又记得毓儿最爱这时吃蟹下酒,难得她今天过来,不如做个大东,也不用官中钱粮,只算自己东道,你们便去买上几篓顶级螃蟹,按后宅各房人数,往尽够买就是。”
那婆子应允,又有些犹豫地问道:
何意如待听得钟毓这番话后,眉目间刹时罩上层寒霜。
只因钟毓话中提到秦淮克死钟仁,更胡乱揣测在其活着光景,大少奶奶和大姑爷便可能暗渡陈仓,只这两点,便把何意如心中直纠结块心病牵出来。
要知道,何意如虽然生三个子女,但在那个年代,让她扬眉吐气并可以登顶钟家权力巅峰,自然还是因她生钟家嫡长子。
所以钟仁在何意如心中地位,真可以比拟成皇宫中太子,而这太子殁,倒把她自己,不得不逼到暮年光景还要同晚辈争斗境地。
所以在钟仁死亡事上,起始她对秦淮怀疑,绝对不比钟家任何个人少。
“只是这螃蟹若得,太太倒还像昔时般在品箫堂设宴成席吗?”
何意如摇头道:
“如今不比往日,三房绝种,二房死钟秀又囚老二,若要她们过来,勉勉强强不说,便哭咧咧地几张脸,倒让人没胃口。你们买螃蟹来,便在这边花厅中分份数,通知他们各房来自取回去,只说是番心意便罢,反正大家都有小厨房,有什口味喜好,更可自行方便。”
那婆子听得明白,便欲转身出去,却听何意如又叮嘱道:
“老七那夫妻俩都是男子,年轻体壮,素日又辛苦得紧,记得倒要多分些过去。”
尤其是他所谓证言,都是在强调钟仁无能,需要大补药力,才会导致后面服药过多造成身死。而能支持住他这证言最有力人证,便是大姑老爷邱墨林。
现下如按钟毓所说,这二人真要是在钟仁出事之前,便已经有苟且之事,那邱墨林口中所言……
何意如深吸口长气,这光景,她亦知道这事已经尘埃落定,官家盖棺定论,钟仁也早入土为安,切,终不能够反转。
她忽然看着钟毓带着泪痕脸,无声地笑笑。
官家不能反转又怎样,勾引到钟家这许多男人刺玫瑰又怎样,只要想,就能把你身上刺全都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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