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拍你肩膀?”沈愚看着陆骁伤,觉得自己肩都跟着疼起来,“运粮这事,你只去这趟,还是后面还要再去?”
张召见陆骁额头上出层虚汗,代他回答沈愚连串问题:“就是路上伤。第批军粮已经到凌州,第二批刚筹措好,这回大公子特意派人来接,不用劳动们侯爷。”
他熟练地清理好伤口后,打开药瓶,“侯爷,你这伤口先是骑快马回来,路上颠裂,马上又淋大雨。好不容易消停,进趟宫,又给拍裂,真
“你去给找张人皮面具来?出高价买。”陆骁使个眼色让张召过来,边满足沈愚好奇心,
“不过也差不多,先假意把张召派出去,又说自己被马蜂蜇脸,耻于见人,这马蜂毒,嗓子也跟着哑。等半夜走,张召穿着衣服遮着脸窝在房间里,没人发现得。今天天还没亮,他骑马从雍丘往洛京走,从长垣往洛京,半路上正好换回来。”
沈愚抚掌,卖弄自己为数不多能记得成语:“好出移花接木!”
陆骁不是很想搭理他。
等张召走近,陆骁脱下黑色麒麟服,只穿白色内衫,又径自拉开衣领,露出肩膀上还在渗血伤口。
沈愚后悔,忍不住重重拍上自己脑门——怎总是记不住呢,就不该提什小青梅,明知道提次炸次!
他应该体谅个无望等待数年、内心脆弱男人敏感!
在心里劝完自己,沈愚又重新变得心平气和:“陆二,要不要上份莲花鸭签?雍丘那地方,大片大片山林猎场,跟洛京比起来,肯定没吃没喝,无聊透顶。”
实际对陆骁来说,这两个地方没什差别,他兴致缺缺:“块鸭肉指甲盖那大,吃着没滋没味。要是换做从前在凌北军营里,火夫烤羊腿功力顶级,那才叫有滋味。”
沈愚听着陆骁描述,知道他肯定又想凌北,拍拍陆骁肩膀,权当劝慰。
沈愚猛地瞧见,没个心理准备,倒吸口凉气。
他自小长在洛京,家里仆从环绕,连磕碰都很少,更别说这种深可见骨伤口,简直是看眼晚上就要做噩梦程度。
作为亲随,张召从小跟着陆骁,长在边关,上过战场,对再狰狞伤都见怪不怪,瞧瞧:“侯爷,你这伤口怎又裂?”
沈愚白着脸,心虚地凑近,还不忘捂着鼻子挡血腥气:“什时候伤,运粮路上?不会是刚刚巴掌拍裂吧?”
陆骁不怎在意:“在宫里就裂,你那巴掌,最多只能让它裂得更血肉模糊点而已。”
没想到陆骁“嘶——”地抽口气。
沈愚震惊地看着自己手:难道忽获神力,巴掌把陆二肩膀拍碎?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没会儿,两下敲门声后,个身形劲瘦、穿深色短褐年轻男人推门进来,先笑眯眯地朝陆骁喊声“侯爷”,又喊声“世子”。
等门关严实,沈愚注意力从自己手上移开,上上下下打量张召,眼神亮:“肯定猜中,陆二,你是悄悄从雍丘走,但总要有个‘陆二’留在雍丘,管着行宫督造。”
他压着声音,语气兴奋:“是不是像话本里样,你让张召戴上人皮面具,假扮你守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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