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打个激灵,连忙道:“是。”
因是重阳节,明天又正好是休沐日,过晌午,翰林院就直接散衙。
谢琢坐马车回家,刚进门,抬眼就看见陆骁身黑色麒麟服,正坐在树下喝茶。
初来洛京时,谢琢开始跟众人样,住在租住民宅里。后来进翰林院,才在永宁坊买下处进宅院,地段略偏僻,价格不算非常高,并不打眼。
他当初买这里,就是看中院中老树,春日时会开满树白花。等住进来后,他在树下砌石桌石凳,又沿着墙角种绿竹。
“你懂什?”李忱想起刚刚谢琢行止,“要就是他‘不识抬举’。谢延龄这人,行事谨慎,不露情绪,言辞神态滴水不漏。这种人,才值得笼络。”
小太监轻轻扇扇自己脸,赔笑道:“是奴婢蠢笨。”
李忱没再说什,只将谢琢刚刚那句“与它相似花”重复两遍。
小太监不明就里:“殿下在说什相似花?可是还牵挂着雀儿姑娘?”
“直到现在才清楚,为什只见雀儿面,却挂念至今。”李忱眼中若有怅然,“你可还记得阿瑶?”
场,正等在四面无遮挡亭子里,静静望着假山上水帘。
谢琢上前施礼:“殿下。”
“谢侍读不必多礼,”李忱回神,笑道,“这次多亏谢侍读。”
谢琢神色冷淡:“臣并没有做什,当不得殿下谢字。”见大皇子面有忧色,他客套地问询,“殿下可是遇见难事?”
李忱负着手,叹息:“前日看见株金雀儿,花开得曼丽,但再去寻时,却找不到,不免有些牵肠挂肚。”
不过他畏寒,常常没在树下坐多久,就会被葛武和老仆葛叔起劝回房内。现在看来,这石桌石凳,倒是便宜陆骁。
陆骁正在喝葛叔泡茶,副惬意模样:“谢侍读院子真是安逸。”
谢琢拢袖站着:“找有事?”
“差不多吧,”阳
小太监惊,不知道大殿下怎突然提起“阿瑶”这个名字,等他再想,手里拂尘差点落在地上:“雀儿姑娘和、和——”
李忱道:“你也发现吧?雀儿和阿瑶眼睛生得极像,特别是含着眼泪时,最是惹人心疼。”
小太监不敢说话。
假山处传来水声直没有间断,李忱想起阿瑶羞红脸,说“阿瑶直等你”画面,莫名和金雀儿拉着他袖口,说“雀儿会直等你”场景重合在起。
李忱闭闭眼睛,吩咐:“再派人去找找,特别是查查,最近文远侯世子房里有没有添什新人。”
他想起派出去人报回来消息,说据邻里所言,金雀儿跟几个人起走之后,就再没有回来。他起初怀疑过,会不会是他弟弟李慎人,但几番打听试探,都没有眉目。
谢琢面露疑惑:“据臣所知,金雀儿多在春日开花。”他又主动描补,“金雀儿虽特别,但也有花与它外形相似,说不定殿下是误认。”
这次,李忱怔许久,才捏捏眉心,温和地笑道:“那可能……是看错。”
谢琢走后,李忱站在原地,风灌进亭子里,将垂下纱幔吹地翻飞。
小太监见李忱面沉如水,揣摩他心思,轻斥:“那个谢延龄,可真是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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