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摇头:“不用,对付只有个护卫,不会来多少人,你去琅轩,反而可能节外生枝。”
葛武向来是自家公子说什就是什:“好,听公子。”
到傍晚,淅淅沥沥秋雨下下来。
葛武正在扫院子,忍不住抱怨:“这棵大树又能开花又能遮阴,确实有用,就是入秋,叶子天天掉,刮风下雨掉得还会更厉害,怎扫都扫不完!”
谢琢系着披风站在檐下:“明明是你自己看不得院子里有片落叶。”
他避让到宫墙下,低头垂眸。
文远侯停下来,神态语气如常,似乎完全没有被这几日发生事影响,很是温和:“谢侍读这是要回天章阁?天气渐凉,谢侍读可以注意,莫要生病。”
听见这句,谢琢敏锐地抬眼,看向文远侯,随即恭敬道:“谢侯爷关心,下官定会谨慎。”
“嗯,谨慎就好。”
等文远侯走远,谢琢立在宫墙下,整个人都似陷在阳光照不到阴影里。
文远侯不想再看罗绍状若疯癫模样,背过身,盯着屏风上绣纹,“经过这遭,你还以为,无论说什,大皇子都会相信、都会听从?”
他哼笑声,“那个妹妹,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生下来儿子也样,本就庸常,还刚愎自用。现在说谢琢有问题,他也只会认为,是在为你脱罪、为整个文远侯府脱罪。”
罗绍咬着指节,眼珠左右动来动去,手握成拳,情绪失控:“那就没办法?谢琢害成、成——要他死!不,死都便宜他!要亲手活剐他!”
终归是宠爱二十年亲子,且这件事,破坏文远侯府与大皇子间信任,文远侯也心有愠怒,安抚道:“你安心休养,爹知道你受罪,若真是谢琢搞鬼,爹定会将他绑到你面前,让你报仇。”
文远侯走后,罗绍脱力地躺在床榻上,好像全身没有处不疼。想起他爹说,会给他寻找名医,又艰难地坐起身,重重拍着床板,喊道:“人呢?药!把药给本世子端过来!”
也是。
很明显,和大皇子不同,即使还不清楚他用到底是什手段,但文远侯这个在洛京沉浮多年人,已经察觉他在这件事中充当角色。
谢琢唇角浮起薄笑,果然——这样才有趣。
又过两日,葛武找到谢琢:“公子,这两日好像有人跟踪们。”他描述道,“不只是跟踪,无论在宫门口等公子,还是在回家路上,甚至在院中扫地,都会感觉有人在暗处窥探,阴恻恻。”
谢琢很清楚,葛武虽然在诗书方面窍不通,但五感天生就比常人敏锐,思索片刻,他吩咐:“你今晚不要睡沉。盯两天,对方若是要动手,不会拖太久,拖得越久越容易被发现。”
“是,公子。”葛武不放心,“要不要去琅轩叫两个人过来起守着?”
不多时,有侍女惊惶地端着药碗进来。
罗绍冷笑,伸手拧把侍女腰,听她痛呼出声才收手,阴郁道:“前几日,不是还费尽心思往本世子床上爬吗?啊?现在躲这远干什?”
侍女低着头,白着脸不敢接话。
喝完药后,罗绍靠回倚枕,摆手:“你滚出去,替叫个人。”
谢琢轮完值,走出文华殿不久,就远远看见行来文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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