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对阿瓷好,不让别人知道可以吗?
不管是从以前,还是从今天早晨来看,阿瓷都是关心他、在意他。所以他想知道,他到底可以做到哪种程度。
见谢琢没说话,陆骁忍不住先开口:“今天早上,坐你马车,被颠得有点难受,想着,反正还要蹭你马车回去,干脆把内里都换上换,这样路上也能舒服点。谢侍读,你说对吧?”
谢琢拎起绯色袍角,坐到陆骁旁边座位上:“很暖和,确实比之前舒服许多。”
陆骁听见,面上喜,他就知道,先斩后奏肯定能行,阿瓷不会拒绝他!
车里陆骁听见这句,不由心虚地摸摸鼻子——这理由是他糊弄葛武。
他就早上去天章阁点个卯,等谢琢去文华殿轮值后,反正见不到人,干脆直接出宫,个白天,他已经在洛京转好几圈,断然没有没马就回不去问题。
他只是想找个正当理由,来蹭谢琢马车而已。
“嗯。”谢琢没说什,伸手掀开车帘,抬眼便先怔住。
马车里不仅多个人,和今天早上相比,还有许多变化。
殿试,或是留在京中,或是去地方,仍与盛兄保持着君子之交,不像那个温鸣,忘恩负义,活该他两次都考不上!”
盛浩元拍拍寇谦肩膀,“温兄已经给道过谦,而且说不定这次制科,温兄厚积薄发,考上也不定。”
又连忙朝谢琢摆手:“延龄,你可别听他!”
谢琢道:“听寇待诏说起过,盛兄以前慷慨帮助过不少举子,实在高义,令人钦佩!”
“延龄过誉,”盛浩元面露回忆,叹息道,“不过是因为,也是贫苦出身,深知在这样处境里,想要勤勉读书、有所作为是多不容易。只是于心不忍而已,谈不上高义不高义。”
弯下腰,陆骁又从车厢角拿过来个木盒,里面绫罗为底,放着茶壶和茶杯,他演示给谢琢看:“这是青瓷双层壶,里层和外层之间中空,壶里若装着热水,从你家里到宫门口,都能保证水直是温。你要是在马车上觉得喉间干痒,就能喝水润喉,免得你咳嗽难受。”
他又得意:“想得可周到?”
谢琢手指点点紧攥着袖口衣料,心上像是有风轻轻拂过去,他认真点头:“很周到。”
谢琢不喜欢别人对他好,因为他总会下意识地怀疑,对方是想从他这
比如,车内光秃冷硬坐凳和矮桌都被撤,换成黄花梨雕纹木,坐榻铺厚厚皮毛毡子,摆着软枕,矮桌也铺层薄绢,窗户则从不透气布帘换成天青色软烟罗,底板上还垫着软绵地毯。
陆骁从车帘被掀开起,就直盯着谢琢神情。
他这是在试探。
知道阿瓷并不是真想和他疏远,而是出于避免牵连到他、想要保护他目。
既然明面上不行,那暗处呢?
谢琢又评价道:“不过,再怎说,这个温鸣都很不知好歹。”
寇谦连连点头:“没错!”
散衙后,抱着两册书走出宫门,谢琢站到马车前,眼看见葛武握着马鞭,副欲言又止模样。
谢琢没怎思考就猜到:“陆小侯爷在车内?”
葛武老实回答:“没错,小侯爷马还在家里马厩系着,没办法骑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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