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紧紧追问:“只个人有?”
谢琢不由避开他灼灼视线:“……是。”
心底窜上火苗,连掌心都跟着被烧烫,陆骁小心地拿起个护腕,熟练地得寸进尺:“谢侍读可以帮戴上吗?”
谢琢微顿,没有拒绝。
他接过后,套在陆骁腕上,又将黑色麒麟服袖口仔细地扎进去,很是耐心。
谢琢拿出个锦盒,打开递给陆骁:“见你护腕已经旧,就找人做三对给你替换。”
陆骁看清谢琢所说护腕时,没有藏住眼里惊讶。
凌北蜥皮因为坚硬轻巧,是做腕甲上佳材料,极难买到,会鞣制蜥皮工匠更是难寻。
但现在,锦盒中,三对蜥皮护腕整齐摆放,上面还印着花纹,比他自己护腕精致许多。
小心地碰碰,陆骁好奇:“这是什纹饰?”
这世上不会有天谴,只有人恨意。”
等谢琢走后,温鸣坐在地上,被冷风吹得全身发抖。他抬头望着墙头弯月,满脸都是茫然,自言自语般反复低语:“怎会没有天谴?怎可以没有天谴……”
第二天清晨,谢琢出门时,陆骁已经到。
像是出于某种默契,陆骁每天大早来蹭谢琢马车,到宫门附近提前下车离开,再迟上半个时辰才去天章阁点卯,不过往往待不多久,就又往宫外跑。
见葛武把马车赶过来,陆骁拍拍照夜明马脖子:“自己去马厩里待着,晚上来带你回去。”
他指下,是他脉搏。
陆骁另只手悄悄握紧,他很清楚,此时此刻,他脉搏狂跳,心如鼓喧。
“古书中描述夔纹。”
描述?心里掠过个猜测,陆骁立时抓住,陡然抬起眼注视谢琢:“是谢侍读亲手画吗?”
谢琢原本想否认。
曾主动和陆骁疏远人是他,已经决定保持距离也是他,可旦面对陆骁,切做好决定都会如楼宇坍塌。
“是。”
照夜明打声响鼻,也不需要人牵缰绳,踢踢踏踏地朝马厩方向去,熟门熟路。
安排好坐骑去处,陆骁跃上车,等谢琢也坐上来后,他拿出个素色香囊:“去找宋大夫要方子,冬日车内容易气闷,这是提神醒脑,试过,味道不浓不熏人,清清淡淡,很不错!”
谢琢接下,挂到侧壁上,很快,鼻尖就闻到股极淡药香。
“也有东西要给你。”
车轮滚动声中,陆骁正悄悄打量谢琢脸色,猜测他昨夜睡得好不好,闻言双眼亮:“阿——谢侍读要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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