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温鸣自己都穷成那样,依然要给妻子买药寄回去,可见深情厚谊,不由迟疑:“们可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温鸣?虽然……他已经赶不及见最后面。”
谢琢看着灯烛微光,片刻后才吩咐:“先不要告诉他。”
葛武应声“好”,又河:“公子,若是这个温鸣没有血性、胆小懦弱,不按照公子设计行事怎办?”
烛光下,谢琢眼神无风无痕,“不碍事。就如同下棋,棋路不是只有种,若这枚棋子废,换枚棋子就行。”
葛武不再忧心,只在心里想,希望温鸣不要辜负公子期望。
那个温鸣不闭门看书,反而来参加文会。”寇谦语气不太好,“来参加也没什大不,毕竟谁都知道,入朝为官,有三五好友不是坏事,但那人……太谄媚。”
谢琢不解:“谄媚?”
“当时也在,礼部尚书儿子不小心踩脏盛待诏鞋面,手里茶水也洒到自己袍角上,正想让侍人进来清理清理,没想到那个温鸣,竟然当着众人面,直接跪在地上,用自己两边袖口,把盛待诏鞋面和吴祯袍角都擦干净,你说谄媚不谄媚?当时都被惊住。”
盛浩元没有阻止寇谦话,等他说完才道:“当时也很惊讶,毕竟只是鞋面脏,没什关系,他突然跪在地上……让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时没来得及拒绝。”
说完,他就在等谢琢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法天地四时之韵,民日用而不知;传祖宗六圣之心,无为而自化。”——《紫宸殿正旦教坊词》苏轼
这里“教坊词”就类似于春晚主持人串词~
“确实,”谢琢想想,猜测道,“或许是这个温鸣知道此次制科主考是徐阁老,副主考是礼部尚书吧。”
“有道理!”寇谦又用卷着书册敲敲手掌,“吴祯是礼部尚书儿子,盛待诏是徐阁老女婿,不过他巴结得太过明显,反倒惹人生厌。”
谢琢不动声色地附和:“对,如此行事,确实惹人生厌。”
晚上回家,谢琢换下绯色官服,就见葛武急急忙忙地走进来:“何事?”
葛武手里拿着信,眼睛微红:“公子不是叮嘱,让人盯着温鸣家里吗?刚刚收到信说,温鸣妻子今天白日里就饮食不下,傍晚已经去。临死前,叫人千万不要把自己死讯告诉温鸣,让他好好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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