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咸宁帝会亲临制科考场这件事,谁都无法预先安排,而这却是其中极为重要环。
夜色下,徐、吴两家府外火把明亮,更有不知道多少人灯烛整夜不敢熄。
葛武脚步匆匆地进到谢琢书房,汇报道:“公子,徐伯明二女婿趁着天黑,亲自去内阁首辅杨敬尧府上,应该是去求救。另外,御史台几个*员家中也接连被人拜访,上门都是徐伯明朋党。还有公子让盯着几个大皇子派*员,也悄悄聚在处商议。”
“杨敬尧?他很聪明,从来都是按着陛下心意办事,这次肯定明哲保身,轻易不会趟这浑水,徐伯明二女婿不定能开出足够价码。”
烛火下,谢琢正笔笔耐心临帖,已经写厚厚沓宣纸,他语速不快,“不过,大皇子应该也会找人去拜访杨敬尧,这是彻底解决二皇子好机会,他不会放过。”
禁军围秘阁不久,陆骁就得到消息。
这段时间里,他仔细推敲过,要是换做他,他会怎做。
然后发现,几乎没有更好做法。
如果是安排某个人去敲登闻鼓鸣冤,那从敲登闻鼓开始,到咸宁帝知道这件事,中间长段时间里,任何变数都有可能出现。
或者,登闻鼓敲,事情还没能传到咸宁帝耳朵里,人就已经先被徐伯明党灭口,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能直接在文华殿厥过去!”
陆骁重新在石阶坐下,伸直长腿,随便捡块小石头在手里抛来抛去:“所以,无论徐伯明怎辩驳,陛下都已经对他起杀心。”
望着地面上刀剑砍出来痕迹,沈愚发散会儿思维,突然问:“陆二,你说这次事情,会不会是大皇子在背后操纵啊?还是只是那个叫温鸣人,忍无可忍,朝爆发?”
陆骁半点没掩饰自己不屑:“就李忱那脑子,能做成这事才有鬼!”
他心里其实很激动,所以才会大半夜地在校场舞大刀。
葛武忧心忡忡,有些不安:“公子,徐伯
让御史台风闻奏事也是同样。
只有在制科考场这样极为封闭场所里,咸宁帝、温鸣、徐伯明、礼部尚书都在,才能将事情变数控制在最小。
想到这里,陆骁眼中又露出几分得色——阿瓷真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徐伯明那老贼根本就无法翻身!
沈愚听完,却觉得:“真有人能布置出这杀局?不信,觉得是温鸣忍无可忍结果,谁让盛浩元他们这猖狂,逼得温鸣连命都不要。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朝中许多人都和沈愚意见相同。
要不是因为必须保密,陆骁巴不得告诉所有人,知道是谁在幕后动手吗?知道是谁根手指就把徐伯明这个老贼扳倒吗?知道是谁这聪明吗?
是家阿瓷!
但这话只能憋着,悄悄在心里喊两回。
反正没人知道他是在说谁,陆骁开始放心地使劲儿夸:“如果幕后真有人在操纵,那他必然十分善于洞察人心!无论是盛浩元、吴祯、徐伯明,还是温鸣,他都把他们看得十分透彻、把握得格外精准!”
陆骁越夸越起劲:“而且,他还需要非比寻常耐心,不能随随便便动手,打草惊蛇,让他们心生警惕。必须要攻其不备,让徐伯明他们没办法及时找出脱罪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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