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到底如何,自有三司会审,你们在朕面前争来争去,是想争出个什结果?”
刚刚还吵得面红耳赤人现在都息声音,没有敢接话。
咸宁帝捏捏眉心,似有些疲倦和烦躁:“都散吧,吵得朕头疼。”
最后是内阁首辅杨敬尧代众人出列:“陛下定要保重龙体,臣等告退。”
“嗯,”咸宁帝挥挥手,所有人才陆续散去,文华殿又重新恢复往常安谧。
他安静坐在自己位置上,仿若隐形人。
“徐阁老虽是主考官,但从出题到将题目展示于厅额,其间可不会只经人之手,谁敢保证,不是有人故意看题目,再对外泄露,只为陷害徐阁老?若徐阁老就这般被定罪,那真正主谋则会逍遥法外,谁能负责?”
“没错!徐阁老鞠躬尽瘁这多年,们所有人在看在眼里,决不能容忍有人以如此低劣手段污蔑和残害忠臣!”
“无论你们再如何狡辩,事实到底如何已经明明白白!徐伯明妄想瞒‘天’过海,实乃胆大妄为!”
“已经有不少疑犯被接连供出来,又有这多证据,你们竟然还口口声声说徐伯明是被陷害,你们又安是什心?莫非,你们科考都是靠徐贼帮忙舞弊才通过?”
明虽然已经被关进诏狱,但有没有可能还会被放出来?”
越想越是忐忑,“他在朝中这多年,手里又捏着那多人,那些人如果不想死,应该只有救出徐伯明条路可以走。那……那这样来,会不会让徐伯明逃?”
“你要知道,这天下,是陛下天下,朝廷,也是陛下朝廷。”谢琢每笔依旧沉稳,不慌不忙,“如果徐伯明没有直接被投入诏狱,那他捏在手中人就还有用。但只要徐伯明被关入诏狱,那他就会面临个困境。”
收尾,谢琢搁笔,用湿布巾擦擦手上墨迹,边道:“若没有人为他求情脱罪,那,陛下会很快下旨定罪。如果有人为他求情脱罪,那,求情人越多,陛下只会越想他死。”
无论何时、何种境况,都不能高估个皇帝心胸和气量。
转着翡翠扳指,咸宁帝站起身:“你说,朕给他们信任、权力、财富,他们为何仍不知道‘满足’两个字怎写?还是说,朕眼光出差错?”
高让小心道:“奴婢认为
“你血口喷人!”
群穿着官服人起初还能保有文人风范,但很快,语气变得愈加激烈,甚至差点大打出手。
直到咸宁帝将茶盏放到案上,抬手示意高让撤下去。
不过是茶盏轻轻磕动声响,却令所有人都屏息静气。
毕竟,他们这场戏,也只为演给御座上人看。
这是他们谢家用数条人命换来教训。
将湿布巾放下,谢琢吩咐:“你也熬大半夜,去睡吧,就算此次不成,日后也还有杀徐伯明机会。”
葛武虽然心里还是不安,但他向来对自家公子格外信服,闻言点点头:“那去睡,公子也莫要太晚。”
大楚是每月逢五逢十才召开朝会,可第二天上午,文华殿中热闹程度与朝会相差无几。
今日本该盛浩元前来轮值,但盛浩元现在身在诏狱,咸宁帝又在盛怒中,不少人都担心触霉头,于是顶替盛浩元来文华殿,就是资历最浅谢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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