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陆骁立刻神采飞扬:“延龄可记得,前段时间在修整侯府后面屋舍花园?”
“对。”谢琢记得清楚,种什花买哪些盆景,甚至石壁上刻什纹饰,假山用哪种石材,陆骁都会特意来询问他意见。
以至于谢琢虽然没去侯府看过,但那里修整后是什模样,他清二楚。
陆骁眸光熠熠:“这才发现,从那里翻围墙出来,再经过
两人影子由烛光映着,落在墙面上,像是融在处。
谢琢疑惑:“真实?”
“对。延龄在翰林院里,是个才学颇高,但于官场交际还不太熟悉新人,会犯新人常犯错误,有些孤冷,但总体来说,同僚不会觉得难接近。
在杨敬尧面前,延龄像大部分年轻*员样,很恭敬,会表现地忐忑,还会因受到杨敬尧赏识而高兴。
在陛下面前,延龄是纯臣,是直臣,所思所想,皆为陛下。在葛叔和葛武面前,延龄是主心骨,是不慌不乱、发布命令、成竹在胸人。”
几年进工部任职,工部尚书也不会急得满嘴燎泡,三天两头地来朕这里哭诉。这般人才,竟然被埋没数年之久,徐伯明虽然已经死,但他所作所为,亏欠天下多矣,也给朕留不少窟窿啊。”
杨敬尧说话向来谨慎,没接徐伯明案话茬,只提起:“现今陛下准备再开制科选士,不仅补上这些窟窿,更是给天下士子个机会,他们定会感念皇恩。”
“嗯。”咸宁帝像是征询,又像是提醒什,“徐伯明没,前礼部尚书也没,此次制科尚未定下考官人选,杨卿可愿去做主考?”
杨敬尧连忙道:“陛下折煞臣。”
内阁无人不知,杨敬尧虽然官至首辅,且坐就是十几年,但他才学实在不算好,出身低微,也没有什家学渊源或者天赋可以称道。
陆骁坐到榻上,握着谢琢手晃晃,笑道,“可无论延龄不得已戴上多少面具,此刻,在面前,延龄都是延龄。”
谢琢以为,被人刺探内心,会觉得被冒犯或者本能地警惕。可实际上,在听陆骁说完后,他双眼竟微微发涩。
他听见自己问:“你怎知道在你面前就是,没有戴上别面具?”
“直觉,直觉很敏锐,在战场上,好几次都靠着这份直觉才死里逃生。”陆骁揉捏谢琢冰凉指尖,很是笃定,“或许看见不是延龄所有侧面,但肯定都是真实,就是知道。”
莫名地难为情,谢琢转开话题:“今天什时候走?莫要像昨夜凌晨那晚,出院门,你到侯府还要花小半个时辰,会睡不够。”
所以内阁众人偶尔在背后议论,说杨敬尧没有手好文章和满肚子经纶,资质庸常,却还是把位置坐得这稳,不过是陛下信重罢。
咸宁帝也似乎只是这说上说:“嗯,那朕另点两个人去。”
永宁坊。
半夜,谢琢书房里又响起敲窗声音。他起身把窗户打开,让陆骁进来,无奈道:“可要给你把院门钥匙?”
“不用不用!”陆骁连忙摆手,又握握谢琢手,发现凉得浸人,便直接握在掌心暖着,“很喜欢这样,来或者离开,都只有延龄知道,这是们两个人共同秘密。而且此刻延龄,格外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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