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虽翻过几本医书,但实在不懂医术,便在边守着,等谢琢写完,才半拥着他后腰,将他带到榻边:“眩晕又心悸,延龄应当好好休息才行。”
谢琢没有拒绝,他只觉前胸后背都涌起股往日未感受过
“仗势欺人?”
“没错,仗延龄势!”陆骁没有问这些消息是怎得来,他心里只想,肯将这些告诉他,阿瓷应该更信他两分吧?
他阿瓷,心里撑着东西都太硬,他只能点点得寸进尺地挤进去,将那些又冷又硬仇恨逐渐替换。
不能急,不能躁,否则不小心,他阿瓷就垮。
如往常般,两个下会儿围棋,不想赢你也不想赢,最后好好局棋,变成如何让自己尽快输掉比拼。谢琢想起在天章阁遇到个问题,又去书架前翻找古籍,陆骁看会儿谢琢背影,也拿起自己之前还没看完兵书,继续看起来。
顶着侯爵,虽然勋贵和朝官品级各算各,但勉强也能用上用。”
“是去盯着户部给粮?”
“延龄好聪明!”陆骁将自己手指扣进谢琢指间,抱怨,“户部人都滑得很,要是不盯着,他们能想出万种法子盘剥。还有,存三四年甚至发霉粮食,他们也敢充作军需送往边境。以前还在凌北时,不是没见过,纸上写着百石,实际上百石中能给人吃,不足三分之二。”
朝中之人,最会揣摩上意、观望风向。在确定咸宁帝对凌北陆家态度后,就知道这件事尺度和下限在哪里,且料定,就算粮食发霉不能吃,陆家也不敢再上折子向咸宁帝讨粮。
“既然在京中,也该发挥发挥作用,不然他们还以为陆家真无人!”
陆骁听觉敏锐,又直都分四分心思,注意着谢琢动静。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谢琢呼吸声不对——和平时比起来,粗重又急促。
几步走到书案前,陆骁伸手去探谢琢额头,皱眉:“延龄可是发热?”
谢琢摇头:“没有发热,是试药原因。”
陆骁这才看见,谢琢面前放着张宣纸,上面刚写好时辰。接着,谢琢在“味道”后面写上“酸苦”,“服药后感觉”那行下写“呼吸急促,心悸,眩晕,脸颊发烫,后颈有薄汗,四肢冰寒”等字句。
提着笔,见陆骁眉头紧皱模样,谢琢扬起笑:“宋大夫得几种新药,对寒疾或许有好处,便都让试试。”
“嗯,”谢琢给陆骁出主意:“七天前,户部尚书范逢夫人打死个雇佣良籍婢女,不过又有人说,是范逢亲手鞭笞,致其,bao毙。后来范家赔些银钱给那个婢女家人,这事就不之。若这件事被御史知道,少不得被弹劾。”
陆骁眼睛亮:“这就是能用作要挟把柄!”
“对,若御史弹劾,范逢失大臣之体,违朝廷之法,立私门之威,按本朝惯例,他必须自请置于狱中,等候调查。”
谢琢记性极好,无论是琅轩还是千秋馆,都是消息来源,他稍加思索,就将户部某个小吏瞒着家里养个外室、某个仓部主事曾悄悄污笔银钱等等,全都写在纸上,给陆骁。
有种两个人起谋划着干坏事感觉,陆骁眉目飞扬,得意道:“本侯明日就去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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