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是他父皇,但李忱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明白咸宁帝行事。
最重要是,若父皇真看上五弟,想让五弟来坐这个储君之位,他还能有个谋划方向。如现在这般时常承受咸宁帝无端责骂,还偏偏反抗不得,心里格外窝火。
谢琢看见李忱神色,又主动道:“臣定会多加留心。”
李忱心底烦躁,但他不会推开谢琢示好,勉强维持着温和语气:“嗯,那就等谢侍读消息。”
等李忱带着人离开后,谢琢在凉亭
陆骁神色微动:“你爹有没有说,是怎个疑神疑鬼法?”
“爹还真跟说!”沈愚见左右没人,才继续往下道,“前些日子,尚服局不是做衣服吗,存着讨好心思,递上去给大皇子挑纹样里,就有样和太子常服用纹样像个七、八成。这事不知道怎,被陛下知道,陛下大发雷霆,大皇子又被骂个狗血淋头。”
沈愚不明白:“就不懂,他们都在说大皇子就是未来储君,可陛下怎好像越来越不喜欢大皇子?”
大皇子李忱也在琢磨同样问题。
在让随侍小太监拦谢琢路,将他请至处凉亭后,李忱便询问:“就不拐弯抹角,此番请谢侍读前来,是想解惑。依谢侍读所见,父皇可是看中那五弟?”
回宴席路上,沈愚又有些兴奋地问陆骁:“陆二,问你啊,刚刚关尚书儿子来还银钱,据说昨晚被人揍顿,现在全身都还在痛,是不是你干?”
陆骁掌心烫痒终于散点,想想才记起沈愚说是什事:“他终于知道还你钱?”
“还还,”沈愚双眼微亮,又问,“那那个姓林呢,还有叫方什诲,是不是也是你动手?”
“让张召把那两人都套麻袋。”
沈愚心肠软,见不得别人跟他卖惨,但凡有人来扮可怜,结局多半都是沈愚红着眼眶把银钱借出去。陆骁也见不得沈愚被骗,借钱可以,谁敢不还就揍谁,这才没让沈愚钱袋子洞越漏越大。
他与李慎争来斗去,局势已经很是明朗,但咸宁帝不仅没有栽培他、为他铺路造势,反而从各方面不断打压他。
这令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他那个直没多少存在感五弟用什手段,半路杀出来,暗暗入父皇眼,所以父皇才通过不断打压他,来给五弟铺路。
思来想去,李忱急躁地上火,但最近文华殿被高让把持地蚊子都飞不进只,更别说探听消息。如今他手里那多人,能用上,竟只有个谢琢。
谢琢摇头:“臣从未在文华殿见过五皇子,也从未听陛下提起过五皇子。”
李忱紧紧皱眉。
知道又是陆骁动手,沈愚拍拍陆骁肩:“陆二,你放心,作为好兄弟,不会把你喝个茶都把嘴唇烫肿这件事说出去!”
陆骁:“……”
你还真挑个?
沈愚又忍不住跟陆骁说道:“别看陛下今日派教坊司人过来,好像对们梁国公府不错吧?谁能想到,昨日爹去文华殿问安,还莫名其妙受陛下冷脸,回来差点又跨次火盆。”
他压低声音,“爹说陛下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总是疑神疑鬼,你在宫里进出时可要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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