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他自己心跳也仿佛在应和对方。
“对别姑娘没有心动过,对别男子也是。但对你,好像不管你是男子还是女子,心跳都会变快,根本没办法控制。”
陆骁将头埋在谢琢颈侧,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他并没有喜欢过谢琢之外人,便猜测道,“可能是,阿瓷是女子,便喜欢女子。阿瓷是男子,便好男风?”
随即又笃定道,
要是把这些账册契书当作礼物送给阿瓷,不知道阿瓷会不会喜欢。
“现在没有什想要。”轻轻咳嗽两声,谢琢嗓音低点,“不过,有点冷。”
脑子里念头空,陆骁整个人都不敢动,他不确定谢琢这句话意思是不是他想那样。
各种想法全搅在起后,陆骁决定不纠结,仅凭着直觉起身,掀开被角,躺到谢琢旁边。
谢琢棉衾尽管睡许久,依然寒凉浸人,但陆骁进来后,很快便暖和起来。不过,两人肩膀挨着,都没敢动。
夜色微凉,竹枝探至窗边,有蓄积雨水从叶尖坠下。
谢琢睡在床上,陆骁则躺在榻上,中间隔着段距离。
隔会儿,谢琢先出声:“你睡吗?”
陆骁立刻回答:“还没睡。”
问答后,卧房中再度安静下来。
:“想过。”
不只是他想过,陆家也想过。
依如今情势,陆家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能起兵谋反。但咸宁帝步步紧逼,如果想要保全陆家,甚至保全凌北,换个人当皇帝是最好选择。
只不过,咸宁帝直盯陆家盯得极紧,陆家势力又多在凌北,近二十年没有回京,少有经营,即便有想法,在洛京也很难施展,能做很是有限。
双方都没觉得对方说什大逆不道话,谢琢应声“好,知道”,又贴到陆骁颈侧。
直到谢琢手碰碰陆骁。
仿佛个信号,陆骁翻过身,手臂捞,便将人抱进怀里,有些急促鼻息就在谢琢耳边。
骤然接触到烫人体温,谢琢打个寒噤才适应下来,又逐渐在陆骁怀里放松下来,低声询问:“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适?”
“不会。”陆骁嗓音绷得很紧,他将怀里人往自己身上压压,“心跳得很快,你感觉到吗?”
谢琢感觉到。
陆骁想想,问:“那两个袖珍灯笼,阿瓷可喜欢?”
黑暗中,谢琢声音响起来:“喜欢。”
“还有很多礼物想送给阿瓷,阿瓷若有什喜欢,也都可以告诉。”
陆骁边说,忍不住边在心里算起账来。
他还在凌北时,与北狄打仗,若抢得银钱,向来是分充公,八分平分到士卒手里,剩下分为主将所得,他这些年也没什大花销,那些钱都放着。这几年也在洛京置办几间铺子,城外还有几处田产和两个庄子。
这几日谢琢受寒,情绪又大起大落,如今平定下来,终于感觉到困倦:“有点困。”
听谢琢说困,陆骁没再思考别:“可要去睡?”
谢琢没答,只半抬起眼去看陆骁:“驰风累吗?”
喉口发干,陆骁明明连着在马上行军三日都不会有多疲累,可他此时给出答案却是:“累。”
顺理成章,陆骁在谢琢这里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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