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范纯仁觉得听起来,这是要饶他命意思,面上喜,连忙磕头,嘴里说着“以后再也不敢”求饶话。
觉得差不多,管家才开口制止:“行行,别脏这块地。把你带来,不是要杀你,而是要找你帮个忙,帮吗?”
“帮!当然帮!要帮什都行!”范纯仁口应下来。不杀他就好,反正什都没有他小命重要!
谢琢进天章阁时
心里念头转得快,范纯仁贪生怕死,直接腿如筛糠地跪在地上,开始随便朝着个方向磕头:“不想死!你让做什都可以!不想死,真不想死啊!”
杨敬尧看着脚下满身脏污,哭得涕泗横流人,继续转着木珠。
范纯仁与北狄勾结之事,杨敬尧早在正月里查秦伯明案子时就已经发现。不过他没让动手抓人,还亲自帮忙遮掩番,让人安安稳稳地待在兵部,甚至有时还会把关键消息故意递到范纯仁面前,让他传给北狄。
因为范纯仁递过去消息次次属实,北狄人对他也越来越看重,杨敬尧这才命人将范纯仁带过来,同时编个有要务派他临时出京理由,应付兵部和他家人。
养这久,也该用上。
过五十岁后,杨敬尧夜里觉越来越少,天还没亮,他就穿着寝衣起身,先按习惯喝半杯养身茶,才开始慢吞吞地数起木珠串。
管家拿着火折子进门,杨敬尧闭着眼,问道:“工部运往凌北兵械现在到哪里?”
“报回来消息说,昨日已经到青州平晋。”边回答,管家边熟练地往刻着鹤鸣图香炉里添上养气合香。
沉吟片刻,杨敬尧缓缓睁开满是褶皱眼皮,吩咐:“嗯,你去把人带过来。”
范纯仁被黑布蒙着眼睛从地牢中拖出来时,腿根本使不上力,全身都在止不住地哆嗦,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见阎王。
直到耳朵被吵得烦,杨敬尧才朝管家使个眼色。
管家心领神会,往前站步,冷哼道:“不想死?若不是想死,怎敢给北狄人送消息?”
心想自己猜测竟然对,将他抓来人确实知道他和北狄勾当,范纯仁不由僵,又立刻哭求道:“是鬼迷心窍,是贪财,都是错!”
他暂时确定不对方是什身份,抓他过来又是什个意图,便慌忙地多替自己辩解几句,“是太贪心,但直只用些不轻不重消息找北狄人换取财物,于大局没什影响!你看,凌北陆家军不是还连着在打胜仗吗?陛下都下旨夸!”
管家注意着杨敬尧神情,继续说道:“你说得倒有几分道理,确实罪不至死。”
他几日前从官署回家,路上被人从后面砸晕过去,等再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身在牢里,地上还有不少干涸陈年血迹,立刻吓破胆。
起初,他以为是他收北狄人银钱、出卖消息事情败露,被抓进诏狱,便胆战心惊地等着有人来审自己,或者直接被送进法场斩首。
但他直等,等不知道多久,好像抓他人已经把他忘,迟迟不见人来。
直到今天。
隐约是被人拖进个房间里,周围暖和许多,范纯仁闻到股香气,不由猜测之前自己进不是诏狱,可能是谁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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