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番斟酌后,他才想起谢琢有意去大理寺,且谢琢记性好,临时翻翻大楚律令,粗略记下,也好过别人两眼抹黑。
谢琢面上似有惊喜,又连忙抬手施礼:“谢掌院大人!”
对谢琢态度很满意,掌院心里也打着卖谢琢个好主意,毕竟谁都能看出,这个年轻人日后入阁不在话下,在他翰林院中留不多久。
不过场面话还是要说,掌院肃着表情,叮嘱道:“既然手上事务快完成
“确有此事。”谢琢自然记得这件事。那天,为正旦国宴写教坊词事落到他身上,盛浩元和寇谦都在祝贺他,盛浩元又问他若离开翰林院,想去哪里任职,他当时瞥见掌院学士从不远处经过,便说因为看这两本书,日后想去大理寺。
掌院学士打量面前年轻人:“现在可还是这个想法?”
谢琢似乎有些疑惑掌院学士为何问起,但依然肯定道:“下官依然是同样想法,未曾改变。”
“心志坚定,不错。”掌院学士这才道,“徐伯明案牵连甚广,陛下查处不少*员,也导致朝廷各处都出现人少事多状况。”
谢琢自然清楚,徐伯明案从除夕至今,小半年过去,仍然还陆陆续续有人被削官夺职,再不可入官场。
,寇谦正好跨出门,看见他便往里指指:“延龄来得正好,掌院学士在里面,刚刚正在问你来没有。”
说着又仔细看看,笑起来:“延龄似乎恢复许多,心情也很不错!前两日延龄总有点魂不守舍,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还担心延龄家中是不是出什事,但又不好多问。”
谢琢温和道:“可能是前几日受寒,又没有睡好,所以精神差,劳寇待诏担心。”
寇谦很会把握分寸,听他这说,没有过多追问,又寒暄两句,便笑眯眯地让谢琢赶紧进去。
掌院学士已过知天命之年,为人谨慎少言,着瑞兽纹紫袍,自有威势。
虽然咸宁帝在温鸣参加那场制科后,再开场制科取士授官,多少缓解朝廷无人可用窘境,但也没能填满徐伯明挖出来窟窿。
现在除本就清闲衙门勉强能照常运转外,六部夜里点灯处理公务已经是常事,缺根本没人能顶上去。
“如今,大理寺案件卷宗积压,人手实在忙不开,很是艰难,大理寺卿来寻,想借调个人去大理寺应应急,陛下已经允。思来想去,最终选定延龄。”
说起这件事,翰林掌院也是头疼。大理寺不比其他衙门,大楚律令是笔划写清楚,就算只是处理卷宗,也得清楚大楚律令才行。
可即使是他,对律令也只是有所涉猎而已,谈不上熟知,大理寺卿突然来要人,倒是把难题扔给他。
谢琢站定后恭敬行礼:“下官见过掌院。”
放下正在翻看几页《实录》,掌院让谢琢坐下,又问:“延龄手上事务完成多少?”
谢琢想想,说个大概:“约已完成八成。”
掌院学士颔首,神情看起来很满意:“嗯,阁内这多人,你资历最浅,但进度是最快。看过你编写部分,遣词用句精巧准确,很是不错。”
他又另外提起:“去年腊月底,偶然在阁内听见你与寇待诏闲聊,说你喜欢看《沉冤录》和《昭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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