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趟苦差事,不少人都想方设法找关系塞银钱,想把自己换出来,杨迈却什都没做。
回家夜没睡,杨迈也想夜,结合收到第条命令,大概明白杨首辅要让他做是什事。
他也在心里纠结过,把运送兵械路线告诉北狄人,给机会让北狄人来抢,那不就是卖国吗?可他转念又想,杨敬尧是首辅,吩咐他这做,肯定是从大局考量,自有道理。他不过小小个禁军,成天忧国忧民干什?
这些家国天下大事,轮不上他去操心。
他只需要知道,等他回洛京,他就能再升两级。
与此同时,凌州境内。
运送兵械车队头尾不见,行在官道上,车轮在沙石路上印下深深辙痕。
凌北地广人稀,前后数里都看不到屋舍村镇,很是荒凉。
中途扎营休息,钱林打开水囊,节省地喝口:“这凌北可真不是人待地儿,幸好们这趟只要把东西送到,就能马上回洛京。”
“没错。”杨迈坐在地上,捡两颗石子,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莲花烛台。
谢琢手里则抱着装信纸木盒,玉白耳垂上还多枚红翡耳坠,行走间摇摇晃晃,与樱红唇色相称,如同在白描画中添几笔重彩,显出几许妖冶丽色来。
谢琢舌尖被吸吮得发疼,想起方才陆骁将他禁锢在怀中,肆意入侵模样,不由摸摸耳垂——红翡耳坠是陆骁亲自为他戴上,有如某种占有标记。
他口中提起:“接到消息,前两批粮草已经到,你兄长亲自来接。”
“嗯,幸好有这批粮草缓解凌北窘境。”陆骁话里带点轻讽,“若是等户部运粮,边境兄弟说不定连粥都要喝不上。”
说服自己后,杨迈在押运路上,每隔两日便往洛京报次位置,又在三天前,按照吩咐,在马料里下点药,拖慢整个队伍进程。
反正杨敬尧想
钱林与他相熟,手肘撞撞他:“你这几天似乎有点不对劲,出什事?”
杨迈强笑道:“没什,只是总想着什时候能回洛京。”
钱林年长他几岁,宽慰他:“想家正常,就快送到,要不是前两天这些牲口闹病,们现在估计都能看见凌云关。等回洛京,起去喝酒?”
“好啊。”杨迈不敢跟钱林对视,只草草应声。
从杨首辅府上回去后,杨迈就安安生生地待在禁军里,暗暗等着安排。没过多久,他就接到上面安排下来任务——负责押送兵械到凌北。
“不过听传回消息说,这次耶律真颁明令,大楚将士头颅,有个是个,都能拿去换银钱、牲畜甚至放牧养马草场。因此,北狄人改战术,常以小队出击,来去极快,能杀人是人。”
陆骁眸光凛,藏起来锋锐之气泄出不少:“北狄人人都是轻骑兵,若长此以往,白天夜里都时不时地来劫掠番,频繁应战,只会令边境人倦马疲,终有天会不堪重负。
所以耶律真登位,意味着三十年内,大楚与北狄必会有战。”
两人都很清楚,现阶段,北狄来势汹汹,野心昭著,凌北底蕴在,暂时还能抵挡。
可帝王将相不和,若这仗真打起来,战场并非关键,洛京反而会变成最大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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