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只需要将这个理由放到李忱手里。
十二天后,凌州境内出现地动,山崩水出,日月暗淡。
消息传至洛京后,群臣上书,称此乃帝王失德,上天谴责,陛下为万民之君,当发《罪己诏》于天下。
“谢侍读这回让人转告,有急事相商,可是得什消息?”李忱喝口茶,“若消息与立储相关,谢侍读下次就不用再这急着找。”
毕竟,无论咸宁帝如何不甘不愿,他现在即使无储君之名,也已经有储君之实。那些消息也就不那重要,犯不着他特地来这趟。
谢琢摇头,示意李忱让随侍小太监出去后,他才说出:“臣在文华殿轮值后,因为落东西,返回去取,偶然在殿门外听见陛下在与高公公闲谈,提到前朝戾太子之死。”
如浮冰兜头而下,李忱脸上笑容迅速冻结,他肃着神情紧盯谢琢,手指紧捏着茶杯:“你确定没有听错?”
谢琢确定道:“臣确定。”
所有镇定尽数化为乌有,李忱站起身,踱几步:“戾太子,好个戾太子!父皇何苦如此逼!”
前朝戾太子,起兵谋反,兵败后想要逃跑,被皇帝亲自挽弓射杀。如今他好父皇突然提到戾太子,显然是动同样心思!
重新坐下,李忱眼中眸光狠厉,握拳捶在桌面上,令满桌杯盏都震震:“没想到,父皇竟对动杀心!”
谢琢转着手里茶杯,文士服宽袖垂落,露出截玉色纤瘦手腕。
他垂下清淡眼眸,想,咸宁帝到底有没有提起戾太子,并不重要。现在,李忱缺只是个理由,个乘胜追击、更进步,个倾泻怨怒、打破父子君臣理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