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让你这
痛快
死。”
罗冀沉默
很久，低声道：“不管怎说，如果你当初没救话，这辈子也没法遇见你，所以还是谢谢你。”
林风眼睛撇到
边去，专心致志盯着根小草看。
“林风，”罗冀说，“这生最美好记忆是从你出现开始，如果你离开话，那就点地位也没有。从你出现在面前开始，生杀予夺、高高在上那个
罗冀笑起来：“父亲其实是个很浪漫人，如果他和母亲到现在还活着话，母亲未必能接受你，但是父亲定会很喜欢你。他很早以前就鼓励跟余丽珊离婚，然后勇敢出墙去寻找真爱。”
“……”林风把头别到边去。
“林风，”罗冀说，“其实能理解你感受，自己也曾经经历过，被亲生父母背叛，被所有人抛弃，个人孤零零生活十年。现在回想起少年和青年时光，几乎已经完全没印象。”
林风闷声闷气问：“有那惨？”
罗冀失声笑道：“你才有多大？你才痛苦几年？从小时候背井离乡到现在，美好回忆屈指可数。你觉得和余丽珊结婚之后日子算得上愉快吗？得知父亲死讯后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回港奔丧，这种事算得上愉快吗？”
概直持续十年左右，直到研究生毕业。”
林风低声嘟哝：“你学历还挺高。”
“你去过正规学校吗？”
“没。校长请老师教专业课。”
“学历也不过是张纸而已，”罗冀心平气和说，“主要原因是旦毕业就要回罗家，但是不想回去，不想看到家里人脸。”
他说得其实有道理，林风想起自己孤苦伶仃少年时代，刹那间对罗冀回忆产生相同感受。
人都是这样，当你痛苦时候看到别人幸福，就会觉得愤怒，觉得不公平。但是如果你痛苦时候看到别人和你拥有相同痛苦，就会觉得格外同病相怜。
罗冀看着林风，低声问：“那天晚上回港奔丧，大夫人派人在车上装炸弹，临爆炸时候救出来，还是你对吧？”
“……”林风默认。
“为什当时不看着炸死？”
“后来呢？”
“后来父亲亲自来信叫回去啊。他自己年轻时候就是在家学，专门有个老师带他，结果造成父亲辈子都搞不清学历这玩意儿是干嘛。他说再把书念下去就要把人念废，叫赶紧回去跟余丽珊结婚。余家当时势头还挺旺，余丽珊本人又是个大小姐，看就很抵触她，但是父亲……”
罗冀顿顿，林风忍不住问：“于是你就奉父母之命？”
“没有，其实父亲不大命令。小时候真恨他，但是到二十多岁年纪，突然发现他其实事事都在为考虑，很早以前就把路点点给铺好，而且对寄予很大希望。真可笑，以前直以为他偏心正房出二弟，结果到他快去世时候才发现，原来他喜欢儿子直是。他跟母亲说：‘早就觉得人世索然无味，不如尽早离开这个世界，如果罗冀能继承这个家话，就没什不能放心’。”
林风嘀嘀咕咕说：“有什用，他根本不打算让你知道他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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