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起身:“那们回去吧。”
说是没有吧?确是没有吧?罗冀张开嘴,在走还是不走之间心念电转,这时候陈荣急忙站起身拦在林风前面:“梢梢别走!爸爸这长时间
陈荣惊:“怎会这样?你,你生病?还是受伤?”
他刹那间响起来林风小时候回国度假,开始还会把身上伤秀给父母看,那些狰狞伤口如果出现在平常小孩子身上,大概会把父母活活吓死;但是他却那样习以为常,甚至当做跟父母撒娇理由,把他和林凤都心疼得不轻。后来他长大点,回国度假时候却再不提出什任务、受什伤,好像那些都浑然没有发生过般。
陈荣还记得有年林风回来,背着大大行李站在门口,进门就给他妈妈个大大拥抱,然后给爸爸放下两盒正宗巴西雪茄。他开口闭口都是回来在机场看到什好玩人好玩事,却丝毫不提这年在南美都经历过什。那天晚上家三口吃饭,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电视里说到某敏感地区发生大规模武装冲突,画面放到队雇佣兵从直升飞机上空投下来,突然林风指着电视笑道:“妈妈你快看,上边有!”
那是林风第次在家里提起他做过事,他经历过战火,和他面对过生死。
“执行任务失败,逃跑时被人从身后放冷枪,后背,四颗子弹。”林风语气漠然,没有任何起伏,“两颗嵌在肋骨里,颗肾脏,颗肺部。”
专门医生小组,以媲美饿虎扑食速度冲刺过来,秒钟内把林风抬上救护车。
可惜林风意志很坚定,喝三杯咖啡,目光炯炯不似人类。
陈荣走过来,有点慌乱拉开椅子,嗫嚅会儿:“……梢梢?”
“叫林风,凤上边少横那个风。”
林风改这个名字是为纪念母亲,他本来也不姓林,后来干脆连父姓都改成母姓。
陈荣语无伦次:“都是爸爸错,竟然都不知道……都是爸爸错……“
“嗯,都怪你,”林风说,“要不是精神恍惚,不会失手。”
陈荣个字都说不出来,而林风说完这句话后又闭上嘴巴。两个人之间再次回到让人心悸沉默,在边装作自己不存在罗冀直觉谈话已经进入到难以维持地步,他换个坐姿,暗示性咳声。
没想到林风立刻扭过脸:“你不耐烦吗?”
“……没,没有!”
陈荣低声道:“林风,林风……这个名字也挺好。”
他好像抬不起头样盯着桌布看,林风则瞪着远处墙上钟,言不发。大概足足过两分钟,陈荣才熬不过这压抑沉默,低声说:“……好久没有看见你,都没怎变,个子都没长,怎还跟小孩子似……爸爸已经老是不是?”
“是,大概不能去拈花惹草。”林风知道自己不应该说什,但是他仍然忍不住要说,这种偏激性格已经融合到他血脉里,“不过妈妈已经去世,现在你爱怎拈花惹草也无所谓。”
陈荣更加抬不起头,不知所谓喃喃着道:“是,是,还是你这样好……你这样好。”
林风沉默下,突然道:“这样是因为换过骨骼,内脏也被修补过,细胞代换得非常快,所以看上去外貌变化会延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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