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妈妈临走以前，最后和
谈起过你。”林风没有看他父亲，而是盯着空气中漂浮
某个点，突然开口道。
陈荣刹那间全身都僵硬
：“她，她说什
？”
“……问她恨不恨你，要不要帮她……报仇，”林风顿顿，似乎有点犹疑，但是还是开
他
定很想哭，但是拼命抑制着，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要哭样子。
“你没必要这样，”林风缓缓说，语调中压抑着不易为人察觉哽咽，“爸爸，你没必要这样，感情走到尽头当然会背叛，你做没错。”
陈荣却突然仰起头，痛苦握紧拳：“不，其实还爱你妈妈啊！”
林风刹那间紧紧抓住桌沿，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至于失态，“你以为看不清楚吗？你都把她抛弃掉，还说你爱她？”
“你不懂，孩子，你不懂……人生可能会在诱惑前迷惘，可能会做出错误选择，可能会在错误到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是人生只能真正爱上个人。到现在都能想起第次见到你妈妈时情景，那第次爱过后，以后爱情就全都是残缺。”
没见到你，好不容易……”
林风平淡说：“以为你辈子都不想再见到。”
“……其实，其实直都很思念你和你妈妈……”
“妈妈已经不会再回来。”
陈荣再次意识到这个事实，虽然不像第次听到那样难以接受，却也被重重打击下，跌坐到椅子里。
陈荣看着手心，自己因为痛苦而掐出深深几个指印还留在上面，似乎凭借这种痛苦，就能回忆起那个女人曾经在掌心留下温度，“……是不是很可笑？到这个年纪才懂得这个道理，无所有之后才知道自己抛弃什。已经什都没有，孩子，不要走老路……是个可悲人，不要走老路。”
这要是放在以前，也许林风会觉得不可思议。他不相信爱情和家庭，也不相信两个人之间感情能从而终。这样观念在他骨子里根深蒂固，然后某天突然那个背叛他人跑回来告诉他，其实他错。
其实爱情是只有次，其实两个人组成家庭是可以从而终。
林风脑子里拉锯样痛，刚才喝下去咖啡因强烈刺激着他脑神经，因为实在太清醒，以至于神经都清醒得发痛起来。
罗冀有点担心看着他。他直觉这次谈话对林风是好，他把陈荣找来目也是如此，否则以他贯行事作风，陈荣现在可以已经从港岛消失。不过话虽如此，旦林风因为情绪激动发生什身体不适，他就会立刻中断这次谈话，把林风送出去。
林风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
“如果再给次选择话，”陈荣语无伦次说，“如果再重来次话，定不会感触这愚蠢事……太愚蠢……如果有下辈子话，定要对你妈妈说对不起，要求她原谅……跟你妈妈说过，说过要保护她辈子，但是，背叛她，竟然背叛她……”
“嗯，你还害死她。”
“都是错！都是错！”陈荣锤着自己头，“都是错！”
林风眨眨眼睛，罗冀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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