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心不在焉地唔
声，没接话。
白晟眼梢瞟他
眼。
办公室窗外，天光越过雪峰，映得沈酌侧影如同冰雪，眼睫垂落出清晰修长
弧度。他双手抱臂，斜倚在扶手椅里，因为这个动作显得肩背放松，或者说，太放松。
申海市监察官从没对外界展现过这
随意坐姿，随意到有点刻意地步。
这是很不寻常，尼尔森毕竟是他顶头上司，而且众所周知“奥丁之狼”并不是个好相处人。
“哦——”白晟恍然大悟，把手放下礼貌坐直。
尼尔森脸欲言又止，从表情看他大概很想问问白晟小时候是否撞伤过脑子，幸亏还是凭借出色教养硬生生忍住。
“这对兄妹都曾经是‘圆桌会’成员。”尼尔森解释道，“‘圆桌会’是欧洲个进化者保护组织，创始人被称为‘主教’，曾经提出过非常著名头狼理念——号召年轻高阶进化者像头狼样，去保护低等级同类，以免他们被人类迫害。”
“主教。”白晟饶有兴味地重复，“从来没听过这个组织呢，哈哈。”
尼尔森不以为意：“没听过是好事，激进组织大多带点仇恨主义，歧视无法进化普通人，说人类是注定要灭绝蝼蚁……扯远。跟那几个激进组织相比，圆桌会还算比较妥协理智，直强调不能与人类开战。”
“三天前听闻你遇袭，
立刻派遣支医疗小组紧急飞去申海。”尼尔森总署长往沈酌身上瞥，笑着转向白晟，“不过看来是不需要。”
白晟在他S级同类面前竟然表现得十分得体且客气：“举手之劳。”
尼尔森点点头，语气沉稳温和：“贩卖进化源是非常严重罪行，与走私军火几乎无异。所以接到沈监察协查请求后，立刻让人去全球进化者数据库中做详细筛查，但很可惜，并没有关于那位神秘上家‘荣先生’任何线索——不过。”
他顿顿，话锋转：“关于那男女两名同伙，倒能提供给你很多情况。”
沈酌斜倚在办公桌对面张宽大扶手椅里，做个请说手势。
尼尔森顺着沈
白晟两条长腿跷着，明知故问：“既然野田兄妹是圆桌会人，那昨晚针对沈监察暗杀行动跟圆桌会有关吗？”
“应该不至于。”尼尔森说，“野田兄妹俩因为对人类太过仇视激进，不符合‘主教’求全共处理念，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被圆桌会开除。”
白晟长长地“哦——”声，点点头。
沈酌问：“开除之后这对兄妹去哪里？”
“具体不详，主要在亚洲。”尼尔森向全触屏办公桌扬扬下巴，“已经调取三年来这对兄妹所有目击记录，通过邮件发给你，回去看看。”
“这两人是对兄妹，哥哥叫野田俊介，A级进化，拥有罕见空间异能；妹妹叫野田洋子，B级植物系进化者。两人都是十分激进进化者保护主义，对普通人类非常歧视和仇恨。”
说到这尼尔森话音顿，含笑转向白晟：“白先生旅居北美多年，听过‘圆桌会’？”
白晟面带惊讶，抬手支颔：“圆桌会？”
其他两人目光都落到他手腕上那个二百多万罗杰杜彼圆桌骑士腕表上。
尼尔森沉默片刻，“……不是说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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