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白晟微微眯起眼睛，从沈酌眼底看见
种非常丰富
、难以言喻神情。
气氛凝固刹那，紧接着，沈酌笑起来。
那笑容简直是外交官式，拿显微镜来观察都不会有丝毫瑕疵，漂亮面孔瞬间冰消雪融，连唇角拉开弧度都完美无缺。紧接着他伸手在尼尔森背上拍拍，退后半步望着这个北欧男人，恳切道：
“
明白，总署长，也永远站在你这边。去弹劾会吧。”
他退后半步，含笑与尼尔森对视，身影渐渐淡去。
“联合国安理会那帮人类，直觉得必须由人类来监管进化者，国际监察总署不能掌握在进化者自己手里，否则会造成对人类权益极大压迫……等等等等，老生常谈。”尼尔森站起身，压西装下摆，自嘲道：“被困在那会上听帮老头念整整三天经，无聊得几次差点睡过去。正好听秘书说你过来，就借口上洗手间，出面见你面，趁机透透气。”
这话说得很轻描淡写，但沈酌还是顺势站起身来：“弹劾不是小事，您还是快回去吧，白先生与就不打扰。”
尼尔森点点头，但看上去还是没把那个弹劾会议太当真，绕过办公桌来与白晟再次紧紧握手，诚恳道：“那天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沈监察定会遇到危险，请接受个人至高谢意！”
白晟含笑回答：“当不起，应该，分内之事。”
两个S级对视目光触即分，尼尔森笑着松开手，向后退半步。
酌目光望去，落到自己办公桌上座打开钢笔盒上。
那个红木双层笔盒里，妥善保存着二十余支样式各异钢笔，其中不乏名贵艺术家限量款，些笔帽上还镌刻着不同姓名缩写。
“秘书刚拿出来，准备送去做保养。”尼尔森笑着向白晟解释，“个人很喜欢收藏书写工具，因此经常收到钢笔作为赠礼，见笑！”
“……”
白晟视线落在钢笔盒第排正中间，最重要醒目位置，是支大马士革钢镶嵌天青石万宝龙，剑形笔夹上刻着个瘦金体中文字——沈。
原地下线。
办公室再度恢复安静，只有尼尔森人站在原地，动不动，目送着沈酌完全消失在空气里。
咔哒声门被推开。
“总署长，卡梅伦人来催好几次，审判要开始……”秘书神情有点
沈酌只作不见，刚要转身下线，却听这位总监察长仿佛突然又想起什
：“沈监察！”
沈酌动作停。
紧接着，尼尔森当着白晟面，伸手按住沈酌肩膀，顺势给他个紧紧拥抱。
“昨晚那起刺杀事件，授予你完全自由处置权力。”尼尔森旁若无人地换成德语，沉声道：“三年前你就职时，说过这条道路危险重重，但会永远保护你。这句话到今天仍然奏效。”
沈酌有点意外，从尼尔森肩头向白晟瞥。
“精心保存他人赠送礼物是个很好品质。”停顿三秒后，白晟微笑回答。
尼尔森刚要再说什，突然这时门被人轻轻敲两下，随即外面传来秘书恭敬声音：“尼尔森先生，您在吗？弹劾会议那边派人来催您回去。”
沈酌回过神来：“弹劾会？”
尼尔森忍俊不禁：“弹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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