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说:“代向令堂致哀。”然后甩上车门转身走。
说是地处县城,其实已经是县城郊外靠近山区,随着人口迁移和耕地退化,周边显得更加荒凉。
焦黑墙体裸露着,破碎老式玻璃窗仿佛只只空洞眼睛,仿佛苍茫天穹下座安静坟墓。
三年前那场大火据说是从三楼开始烧起,因此越往上毁损得越严重。头顶木板全部蜷缩、张开,像片片硕大死鱼鳞。龟裂地面上
白晟谦虚地:“哎呀那怎好意思,们新时代男德班优秀学员遇到危险躲在小姐姐身后是要被拖出去物理阉割。话说回来小姐姐给个内推机会吧,打赌你们沈监察现在满脑子只想着把踢下车,找不到工作啃老已经很久……”
这时汽车停下,前车跑下来个监察员,过来敲敲车窗:“组长,们到!”
前方山林起伏,旷野上矗立着座焦黑残破建筑,楼上两层烧得基本只剩水泥架构,只有地面半层还剩个形状,勉强能看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县城风格。
沈酌起身推门下车,却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转身手撑着车门,定定地望着白晟:
“鄙处招聘要求,正式职工须有理工文史硕士以上学历,生化环材均可,但不接受哲学系毕业生,抱歉白先生。”
数小时后,高速公路上。
“泉山县卫生院,建立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靠近县城山区,条件十分落后。三年前某个深夜因为电路老化引发大火,死伤惨重。”副驾上名穿着医护白大褂女子拿着材料,挑起眉:“随后卫生院被彻底废弃,在当地度有过闹鬼传说。”
为避免引起当地人注意,进入县城后他们换小车,后排白晟嚣张地架着长腿占两个座,沈酌被他挤得贴在车窗边,抱臂假寐装看不见。
“申海市监察处验尸官水溶花,大三届学姐。”陈淼边亲自开车边殷勤介绍,然后大拇指点后排:“白哥。”
白晟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女验尸官:“发现贵监察处裙带关系相当严重啊,沈监察是学长,验尸官是学姐,第二行动组长是学弟……你们公务员岗位不会还在搞学术世袭制吧?”
空气静止。
白晟脸不可思议,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半晌深吸口气,郑重道:
“‘哲学是在最广泛和最普遍形式中对知识追求,哲学是全部科学之母’——1905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沈酌礼貌回答:“哲学已死。2010年,史蒂芬·霍金。”
“………………”
水溶花长长卷发盘起在脑后,成熟妩媚而干练,微笑道:“们中心研究院本来就是搞基因工程,五年前进化发生时全国陨石都被送来们学校,导致很多学生夜之间突发进化,甚至连岳飏和傅琛也是——”
沈酌微微动。
水溶花声音登时顿住,少顷才笑道:“……也是们研究院同门呢。算起来大家都沾亲带故,找工作互相内推喽。”
白晟笑起来,向水溶花脖颈间金属项圈扬扬下巴:“美女,你是A级?”
“不是战斗型,弱A而已。”水溶花眨眨眼睛,“回头遇到危险千万记得你先上,把这次外勤津贴打给你,好吗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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