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平静道:“出去。”
罗振声不吭,低头退出后舱,妥善地关上门。
咔哒声轻响,后机舱只剩下他们两人。
白晟终于完全松开手,沈酌顺势拉开距离,抽身退出两步。
胶着空气总算恢复正常流动。
“不喜欢攻击性太强人。”
“……”
白晟紧盯着沈酌,瞳底微微闪烁,眼神变幻莫测,仿佛在脑海中在激烈地权衡什。
即便是头躁动雄狮,也会反复掂量是否要顺着本能不管不顾直接扑上去,还是忍耐下来俯身呜咽,以期继续获得自己想要喜爱与安抚。
机舱里空气凝滞住,虚空中仿佛有根弓弦寸寸绷到极限,良久只见白晟眉眼动,若无其事笑下来,刚才掩饰不住凶躁消退得干干净净。
晌沈酌向后仰头,避开彼此交错呼吸,冷淡道:“很多人觉得跟傅琛应该有关系,其中包括岳飏,也包括苏寄桥,仅此而已。”
“所以苏寄桥讨厌你?”
沈酌不置可否。
“那你为什也讨厌苏寄桥呢,沈主任。”白晟摩挲着沈酌下颏,力道控制不住地有点重:“真跟傅琛无关吗?”
这个举世公认“脾气最好”S级,脸上还是跟正常样带着笑,但眼神异常发沉,仿佛平时藏得很好本性隐隐要压不住。
他们都默契地没提刚才那段插曲,白晟也完全恢复有点戏谑和漫不经心常态,斜靠在吧台边上喝口水,像头重新躺回窝里去懒洋洋打哈欠雄狮,随口问:“所以苏寄桥也在研究院上过学?”
沈酌唔声,“天才少年,在研究院本硕连读。”
白晟心说这世上绝大多数“天才少年”在你面前都有水分,那姓苏怕是也不例外:“他当时就开始有攻击性……他当时就开始对你茶里茶气啦?”
沈酌瞟他眼,没搭理。
“哎呀,你看你,还记仇呢。”白晟笑吟吟从吧台走来,老实不客气地坐在沈酌身侧扶手上,那张阳光
“——哎呀,开个玩笑嘛,说什攻击不攻击。”
他放开沈酌冰凉下颏,顺手拂沈酌肩头并不存在灰尘,然后笑嘻嘻把手收回去:“其实也感觉那姓苏小绿茶有点烦,难怪你讨厌他。哎,正常。”
这时呼声门被推开,司机罗振端着水杯:“沈监察——”
他迎面愣。
白晟十分自然地放开沈酌,探身从罗振手里接过水杯,然后勾着沈酌肩膀做个哥俩好姿态,脸春风拂面:“没事,跟你们沈监察闹着玩呢。”
最开始时不是这样。
对天性渴望独占年轻S级来说,傅琛这个名字所代表前情往事,已经从可以轻松开玩笑过时绯闻,到逐渐形成挑衅和刺激,再到如鲠在喉、耿耿于怀;无法满足控制和占有欲被反复诱发折磨,经过昨晚夜辗转发酵,终于难以遏制地露出端倪。
“为什所有人都知道你那讨厌苏寄桥?”白晟直勾勾盯着沈酌瞳孔,尾音压不住焦躁和低沉,字字问:“岳飏昨晚那几句话到底是什意思?”
沈酌被迫与他对视,少顷才开口沙哑道:“……跟傅琛没关系。”
他语调很冷静,每个字音都极其平稳,有种镇压性柔和力量:“是因为苏寄桥对攻击性直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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