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之偏头,然后慢慢抚摸着被疾风掠过脸颊,“哟,关总生气。小做什大逆不道事情让关总这样高高在上大人物生气?说出来给听听。”
他是故意,关靖卓想。他是故
他派人调查过卫鸿背景,发现这小子走运速度简直不亚于神七升空。明明是个只跑过龙套普通北漂,外貌条件也不是那好,谁知道在酒吧偶然救起被安俊瑞纠缠段寒之,然后就莫名其妙被段寒之眼看中,直接飞谭亦为让他当男号。这还不算,据说段寒之对他相当喜欢,每次上戏都是起来起走,甚至那辆心爱悍马也是交给他在开。
他们定上过床,关靖卓想。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候,他自己都被自己,bao虐和愤怒吓跳。段寒之这几年没少跟人逢场作戏,这个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但只知道是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外回事。
段寒之竟然跟别男人在起……
当着他面,竟然跟别男人在起……!
郁珍坐在剧组办公室里哭。
郁珍在戏里经常哭,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有着般男性都无法抵御娇弱和美丽。女人眼泪往往是无敌利器,男人们征服世界,而女人却用她们笑容和哭泣,来征服男人。
剧务组小弟来送过次茶,心疼得跑前跑后为她递纸巾。是啊,这样女人谁不爱呢?记者是偏爱她,舆论是偏爱她,甚至连影片投资商都是她未婚夫,她应该是上天眷顾女人才对。
段寒之是株生在黑暗中植物。开出艳丽花,却终日阴霾在刻骨寒凉之中,妖气缭绕妖艳刻骨,但是能有几个人看到?就算死残,又有几个人知道?
她想她是聪明。段寒之比她有才华,比她有能力,甚至比她生得还漂亮;但是段寒之从当年开始起就直没能赢过她。段寒之太骄傲,太矜贵,他傲慢得甚至可以把初恋情人说丢就丢说弃就弃,他傲慢得整个世界都不放在眼里,所以他输。
嘭声房门被踹开,段寒之优雅收回脚,缓步走进来:“关总,听说你找?”
在“听说”这两个字后边他微妙停顿下,带着种貌似有点可笑,又碍于礼仪不得不忍住笑意味道。段寒之声音很好听,比般男声要更低沉、华丽、并且刻薄,所以当他刻意加重语气时候,轻而易举就挑起关靖卓蓬勃怒火。
关靖卓应该知道。跟这个男人发怒,就是把自己狼狈面展示于他面前,让自己处于随他嘲笑、随他踩在脚底弱势处境。
但是关靖卓忍不住。
他猛地摔剧本,硬壳文件夹几乎贴着段寒之脸飞过去:“段寒之,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点?!”
就算是导演又怎样?关靖卓是她未婚夫,她未婚夫是掌握剧组生杀大权投资方老板!
办公桌上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前台小姐急匆匆说:“关总,段导来。”
关靖卓心脏突然好像变沉,下下有力撞击着他胸腔,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变奇怪:“带什人?还是就他自己?”
“带……带卫鸿卫先生,其他人就没。”
卫鸿,又是卫鸿!关靖卓眼神中掠过不加掩饰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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