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步,轻轻把那张空白支票放到关靖卓办公桌上。
他气场这样威压而沉重,以至于连郁
“可惜段寒之活三十多年,脾气又坏,身体又不好,别身无长物,唯独身做人骨头打不断、敲不碎,变不成摇尾乞怜狗。关总是娱乐圈人上人,郁珍小姐是关总你未婚妻,既然惹不起您二位,只有自己滚走。”
段寒之声音非常清淡,甚至是很悠然,点烟火气也不带,就像袅袅轻烟样,出口就飘散在几乎凝固空气里。
关靖卓突然产生种非常不好预感:“……你要违约?”
段寒之偏过头,似乎不屑于去看他,“卫鸿。”
卫鸿低声道:“是。”
意要发火,要狼狈不堪。
关靖卓深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挤出个冷酷笑容:“很好,段寒之。很好。竟然不知道你在这个圈子里做快十年,还不懂这个圈子规矩。你真是被那些三流投资人给惯坏,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卫鸿忍不住要有动作,段寒之轻轻把手往他手背上搭,悠然道:“跟关总相比当然什都不是。”
“你知道你什都不是就行!郁珍是什人你难道不知道吗?她是什人,还要再告诉你遍吗?谁给你胆子删她戏份,嗯?!”
段寒之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但是紧接着他又笑起来,充满刻意、优雅、夸张做作:“郁珍小姐是关总你未婚妻,这天下人都当然知道。”
“支票簿。”
卫鸿手里搭着段寒之外套,他动作迟疑下,不过还是很快拿出支票簿,低着头递到面前。
关靖卓声音止不住不稳:“你知道你现在不干话,要付多少违约金吗?”为防止投资方或导演临时搁挑子不干导致巨额资金浪费,违约金般都是天价,是个匪夷所思数字。在圈子里几乎也从来没人当真付过这样笔数字,哪怕导演和投资方之间真有不可调和矛盾,也基本上会寻求其他方式解决。
段寒之接过支票簿,轻轻撕下张空白支票。他手原本就非常修长漂亮,这个动作几乎是优雅,让人连眼睛都转移不开。
“关总,”段寒之淡淡道,“段寒之辈子不求其他,但求两个字:痛快。如果活得不痛快,那还不如死来得干脆。”
卫鸿不安看他眼。虽然不易为人发觉,但是他能感觉到段寒之脊背突然挺直,直到甚至有点僵硬感觉。
“谁给你胆子删未婚妻戏份?!”关靖卓盯着段寒之覆在卫鸿手背上手,眼里阴沉乌云几乎要把人撕碎吞噬下去,“——段寒之,你在这行里做这多年,难道不知道从导演到演员全都给投资方打工?你知道什叫老板什叫员工吗?你知道讨好她是你本分吗?!这个娱乐圈不是非你不可!不愿意给老板当狗,你自己可以滚蛋!”
办公室里陷入片让人窒息静寂。
关靖卓喘着粗气,血流嗡嗡冲上脑子声音冲击着耳膜,仿佛电视放到最后,除片空白噪音喧杂之外,什也没有。
“……原来在关总眼里,就是只给老板打工狗。”段寒之慢慢笑道,那眼神几乎是愉悦,仿佛带着血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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