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和生命相比钱很重要吗?还是你打算呼吁社会捐助?不要啦,把社会捐助留给更需要他们人啦。”张大伟开个根本不好笑笑话,然后自己在那很有幽默感笑半天,“好,告诉你好,你情况对医院来说很麻烦,周围脏器都已经很虚弱,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换肝大手术,所以要比上次给你估算那个数字再高出点点。其实手术费只是小部分啦,更多钱要花在抗排斥药上边,具体要多少等你飞来美国再说啦。总之你要尽快过来,合适肝源不会总在那里等你哦。”
“……可能暂时没法做。”
张大伟大大惊讶下:“哎——?你病好?”
“不,没有。暂时没法承担手术费用。”
“怎可能?你钱打算带进棺材里去吗?”
电话那头传来个怪腔怪调男声,像极鬼佬饶着舌头说中文:“哈喽!段!你想吗?猜猜是谁?”
段寒之不耐烦说:“滚你丫张大伟,少在那卖关子,给把舌头捋平说话。”
那边赶紧咳嗽几声,似乎是努力想把舌头摊平,但是再开口时仍然让人听起来别扭:“喂,喂,已经很努力学习嘛。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为庆祝这个好消息,你定要请吃饭!”
这回他说得比刚才清楚,不过因为发音太中规中矩,反而有点像电子词典。
“到底什事?”段寒之问。
珍都下意识止住哭泣,惶然看着他。
关靖卓脑子里乱嗡嗡,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理解段寒之说“如果活得不痛快,那还不如死来得干脆”这句话隐含着怎样意义,但是在当时,他满脑子都只有“他要走,要不干”这个念头。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关靖卓遍遍想。他费尽心机回到关家,花费大量时间金钱拿到段寒之电影投资权,那麻烦那费事把郁珍送到段寒之剧组里去,不是为要逼走段寒之啊。
明明是为……明明是为接近他啊!
“……不会让你走得这顺利。”关靖卓声音仿佛从空荡荡地狱中弥漫上来。
“钱在半个小时以前被当做赡养费,付给前任配偶。”段寒之苦笑,“离婚
“就是肝源啦,美国圣维斯莱特医院找到合适你肝源,你可以做肝脏移植手术!”
卫鸿猛地回过头,震惊盯着段寒之。
段寒之面无表情望着车窗外,仿佛点也不为这个消息感到惊讶或兴奋,只淡淡嗯声。
“怎,段?你不高兴吗?发生什事?”
段寒之顿顿,沉声道:“肝源迟早会找到。现在只关心手术费用要多少?”
段寒之看着他,笑下,然后转过身去:“卫鸿,们走。”
卫鸿坐在驾驶座上,不敢回头看,因为段寒之坐在后座,命令他不准回头看自己。
段寒之感觉到痛时候,是不能让别人看见。
所以卫鸿耷拉着耳朵趴在方向盘上,努力听后座上传来哪怕只有点点细微动静。可惜段寒之安静起来时候特别安静,空气中只传来细不可闻呼吸声,其他片悄无声息。
半晌突然阵手机铃声划破寂静,段寒之抬手接起电话,声音懒懒:“——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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