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六没再说什,咕咕地喝起鲫鱼汤。海南鸡是他中意菜色,炒胜瓜却不太喜欢。这小子到底是真去跟小荷吃饭,还是跑回阿爸家做顿饭就回来?——这个烟雾弹扔得虚虚实实,还真看不清楚。
夏大佬琢磨着换个人下手,等以后得空,让人把小荷叫到公司围观死猪换活人,吓唬不何初三,吓唬她应该绰绰有余,不愁她不说实话。
趁他吃饭,何初三又出去趟。回来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搞台小二手电视机,自己架天线。“六哥你看电视,回公司还有些事。”
这晚是中秋夜,寻常人家亲友团聚、共赏皎月,而他居然毫不珍惜二人时光,还真就这撇下夏大佬,丁点留恋没有,夹起公文包就走。
“有什东西要带给东东姐吗?或者她要交给你?”
“不要去‘公司’,附近都是便衣,”夏六道,“给买支大哥大,上张新卡。”
何初三答应声,穿得人模狗样地看望恋人去。夏六靠在窗边,掀起角窗帘,见他脚步平稳、神色坦然地走过街道,愣是点破绽都没有。
扑街仔!
夏六坐在沙发上看下午八卦,塞脑子名门恩怨。又躺床上睡觉,半梦半醒中听见开门声音,弹身坐起,却牵扯腰上伤口。
?怎她生病,你不去看看她?”
何初三垂着眼,将鱼翻个面,再抬起眼看向夏六时,仍旧是脸正直老实,另外眼神里还添加对恋人恳切担忧,“原本就计划今天下午去看看她。”
“她现在住哪儿?”
“还在九龙城,跟姐妹们起租房。”
“为什不让她来这儿起住。”
夏六被遗弃在屋内,琢磨又琢磨,会儿觉得自己昨晚睡太糊涂有幻觉,会儿觉得扑街仔演技精良,居心叵测,假以时日必成大祸,不如即刻掐死事。
他用新大哥大给小马打个电话,小马照例在那边嘘寒问暖,溜须拍马,夏六不耐烦地止住他唠叨,“肥七怂恿许应杀青龙,是华探长幕后指使。”
小马吸口凉气,“啊?华探长?青龙大佬跟他无冤无仇,他,他为什啊?!”
他疼得咬牙切齿,扶着腰站起来。何初三在外面说,“六哥,回来。”
“新大哥大放这儿,”他说,见夏六走路样子有点怪,“你怎?伤口疼?”
夏六潇洒摆手,穿着小熊睡衣,故作镇定地屁股坐到沙发上,两腿叉,大佬架势。
“海南鸡,炒胜瓜,”何初三把带回来瓶瓶罐罐往茶几上排,道,“红米饭,还有阿爸腌咸菜。鲨鱼骨鲫鱼汤是煲给小荷养病,煲多些,你喝喝看喜不喜欢。”
“你在小荷家做饭?”
何初三略微羞涩地垂下眼,“还没到同居那步。”
装!你给老子继续装!
夏大佬话中带刺,句句探究,步步逼近,何影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露马脚。这二位切磋整顿饭,也没分出个高下。
收拾完碗筷,何初三煞有介事地换套西装,打理番仪容仪表,还真跟夏六告别,“六哥,你好好休息。去看看小荷,晚上回来带饭给你。”
夏六靠在沙发上翻着他上午买回来几本八卦杂志,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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