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咳声,低下头去剪窗花,心里想象着她“嫂子”被化脸婚妆样子,手抖将红纸剪个大窟窿!
何阿爸在外头吆喝着开饭。喷香四溢大桌饭菜摆上来,艳红新窗花贴上窗户,家人脸上都是喜气盈盈。万家灯火点亮这座海上孤城夜,片喜乐祥和。
……
对于守护这片喜乐祥和群人而言,这个夜晚却是十分难熬。
“Sir,码头上个人影都没有,”在海边码头瑟瑟寒风中潜伏名警员对着话筒道,“说好九点交易,现在都九点五分,是不是情报
何初三微皱起眉头,“如果车翻你出事他也不在乎吗?”
“怕什,要死起死。”
何初三摸摸她头发,心里知道这个年龄孩子是不能逆着劝,只道,“你说你不爱读书,学化妆有兴趣吗?”
“化妆?”
“有那种专业化妆班,出来以后做化妆师、造型师,还有机会给明星演员做造型,你有兴趣吗?”
“听你妈说你找个‘古惑仔’……”
“她怎什都跟外人说!”小姑娘气得下子变脸,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被何初三拉住。
“没说不好,”何初三温和地说,“你把Sam哥当外人?”
“你本来就是外人,”小姑娘赌气道,不过还是坐回来,愤愤不平地看着厨房方向,低声道,“才不把你爸当爸呢。”
何初三笑笑,没在意,接着前面话题道,“觉得找‘古惑仔’也没什错,喜欢个人有什错呢?”
倒霉。可怜你,小三子。”
……
年三十,何初三早早地起来帮着阿爸做大扫除,扫祭坛插新香,拜拜灶神爷。下午时候,吴妈和她女儿也来,两个老人家在厨房里忙活,把伤残人士和未成年少女都赶出去。何初三带着小妹妹在自己那间屋子里剪窗花,没剪几下子,小姑娘就对这种传统手工表达深深不屑。
“Sam哥,听外头街坊说你天天穿西装去中环上班,是做大生意,还有闲心搞这种玩意。还有,都说你赚很多钱,为什还跟们样住这种破房子?”
“别听他们乱讲,”何初三笑,“才工作年,身体又不好,能赚多少?”
“有啊!可是那种要收学费吧?”
“Sam哥送你去。”
“哇!你真好!那你还说你没有钱?”
“有些钱是定要花,花之后再慢慢赚。”
“啧,你说好深奥,听不懂!反正要去见大明星!哈哈哈!以后你娶嫂子时候,给她化婚妆!”
“是吧!还是Sam哥你开明,不像妈那个老古董!”
“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
“会带你去危险地方吗?”
“带去车场飙车算不算?他比赛时候坐他后面,太刺激!哈哈哈,所有人都看着们,可拉风!”
“嗨,你不就是腿摔断嘛,没几天就好。”小姑娘满不在乎地说。
何初三仍是笑,看着她耳朵上镶嵌排耳钉,和眼角没卸干净浓妆痕迹,“你呢?你妈说你不读高中,要出去工作,你准备赚多少?”
“哪儿跟你比呀,就找地方随便混混,做做服务生,当当卖酒妹,能有多少。”
“为什不读书?”
“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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