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东东姐,这笔资金……务必要是干净。”
“知道知道,”崔东东不耐烦道,“大佬要知道拿黑钱坑你,还不把吊起来烧死?搞个新公司,可以吧?”
“那样最好,就是辛苦你,”何初三殷勤为她斟茶,“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东东姐。”
“说。”
“这个投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六哥是推荐?反正他不知道具体在哪间公司上班,你就说你做个普通投资。你知道,他不喜欢跟你们公司有来往,又得跟闹别扭。”
……
工作时间里,何初三约崔东东到迎喜酒楼吃茶点。崔副堂主刚落座,就将双臂交叠成个“X”字,挡住脸,“别,你别问。大佬知道你最近要问东问西,特意吩咐,跟你多嘴人杀无赦!”
“那你还跟出来?”
“有人白请喝茶,干嘛不来?”崔东东悠闲道,随手叉个虾饺吃,动作倒是斯斯文文,再没有上次狼吞虎咽德性——看起来最近家里伙食还不错。
“不是想打听什,”何初三无奈道,又将笼豉汁凤爪推到她面前,“是有公事找你。”
何初三时常溜出去与夏大佬鬼混,何阿爸看在眼里,疑惑在心——总觉得儿子这个恋爱谈得跟别家儿子不样,也不买这个送那个,也不陪着逛商场喝咖啡,天到晚鬼鬼祟祟,走哪儿去哪儿不跟阿爸说,打电话也是躲在厕所里轻言细语。对方姑娘也没织围巾送领带,更不晓得上门来探望未来公公。而且无论他怎旁敲侧击,何初三都作副娇羞腼腆虚伪样子:阿爸,八字还没撇呢。
八字没撇!何阿爸觉得儿子这是偷偷摸摸跟哪个大富豪女儿好上!等那八字多横变成大字——人家千金“大”肚子——到时候才是要鸡飞狗跳!
何初三不知道他阿爸那些大烦忧,继续又酸涩又甜蜜地与黑道大佬谈着小恋爱,眼看二月出头就是春节,他又次邀请夏大佬登门同庆。
出乎他意料,夏六拒绝他。
“年三十那天有事,”他故作漫不经心。
“明白,他天生就副别扭样!谁看上他谁
“哦?”
“是这样,东东姐,你有没有兴趣做地产投资?刚进新公司,没什客户,这个季度指标差些。想请你用你们公司名义在这边开个白金账户,这个是项目计划书。”
崔东东接过计划书,细细扫过遍,道,“看上去还行,费很大心思吧?”
何初三笑,“推荐给你,必须花心思。保证每年至少百分之三十三利润,要是顺利话,后期利润就更可观。”
崔东东又翻翻计划书,思索道,“行吧,拿回去考虑考虑,这个礼拜答复你。”
“大年三十还有事?”何初三道,“晚上都不行?要不跟阿爸吃晚饭,过来找你?”
“晚上也不行,”夏六道,“那天你别来找,电话也别打。”
何初三直觉他那天是要搞出什大事,心中担忧,开口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头垂下去,静默默地思索。
夏六见不得他这幅老实委屈模样,忍又忍,最后还是心软,“行,等忙完去找你,你晚上睡觉别关大哥大。”
何初三抬头重展微笑。心里头却还是隐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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