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包房,何初三迅速反锁上门,大大喘口气,收面上伪装,“欣欣,你没事吧?”
“Sam哥,你终于来救,呜呜呜……”欣欣头扑进何初三怀里。
她身上布料少得可怜,几乎是个半裸,何初三尴尬地往边上避避,脱下外套盖住她,“你有没受伤?”
“他们逼嗑药,呜呜呜,还要接客赚钱,不干,就被他们打,呜……大高跟他们伙,”欣欣边哭边道,“他是个王八蛋!都怪不听阿妈话,还跟你阿爸吵架,呜呜呜……对不起,都是错……”
“别伤心,阿爸阿妈都很担心你,他们不会怪你,们现在得赶紧走,”何初三听她哭得中气十足,暂时没什大碍,便转头寻出路,“这个房间有没有后门?”
“大佬,这种货色哪里值两千?最多八百!”何初三拽起欣欣头发给他看。
“你他妈刚才还说就喜欢这款!要不要?不要算!”
“行行行,千。”
“两千!”
“千五。”
狗,赔钱货不如打死算。
在那个男人将滚烫烟头摁在欣欣脸上之前,何初三斜刺里蹿出,插手挡,随即发出声夸张惨叫,“哇——!烫烫烫!”
他慌乱地吹着手背烫伤,然后贱兮兮地赔笑,“这位大哥,何必呢?这种娘们,打死不如干死,毁容可就不值钱,你说是不是?”
“你谁啊?!”男人骂道。
“Sa……”满脸泪水欣欣欣喜发声,被何初三偷偷掐住胳膊,嘤声垂下头继续哭去。
“后面卧室有扇窗户,但是很高,而且被铁栏封,”欣欣哽咽着说,“这里每个房间都像地牢样。”
何初三进卧室观察番高窗上腐朽破旧细铁栏,然后掀开床单拆块木床板下来,又撕截床单,卷成条,穿过两根铁栏绑在木床板上。他用力旋转木板,铁栏便渐渐扭曲变形,接着下狠力重重拽,两根铁栏崩弹出来,落在地上。他如法炮制地又拆几根铁栏,露出个可容人出入缺口。
他跪在地上将欣欣顶过去,自己退后到墙边,几步小跑,跃身攀上去,跟着从窗外跃下,站起来拽着欣欣就跑。
“Sam哥,你看起来斯斯文文,没想到身手这好?”欣欣边跑边
“你他妈以为菜市场买菜啊!讨价还价!”那男人拍茶几,“不出钱就滚!”
何初三缩脖子,边摸钱边抱怨道,“行行行,两千就两千,店大欺客。”
他吊儿郎当地揽着欣欣朝大门方向而去,男人在后面高喝道,“包房在后面!”
“两千还不包出街?”
“你他妈想得美!”
“来随便玩玩,”何初三耸耸肩,脸轻浮,“刚才在台上就看上她,撒个尿回来就没人!这不到处找她嘛!刚才客人给多少?再加倍呀,大哥。”
“你看上她?”那男人挺狐疑。
何初三顺着他视线转头睹欣欣——这瘦骨嶙峋、鬼哭狼嚎尊容,是个男人都能吓软——他嘴角抽,脸无所谓地回头道,“就喜欢这种瘦干干腊排骨!”
“啃起来有味道嘛,”他变态兮兮地舔舔唇,“包夜多少钱?”
那男人上下又打量他两眼,觉得他并不是个什角色,随口道,“两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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