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那边床头镣铐“铛铛”几下,悻然作罢,“夏小六,你这人就是脾气太臭,太他妈张扬。”
“多谢夸奖。”
沙大佬在那边噎,气得没话,过会儿实在憋得不行,又开口
“想不到你真喜欢男人?这是你相好?小兔子挺有个性啊。”
“跛沙?!你怎在这儿?”
“怎不在这儿?他妈那个阿Sir把捆起来之前捅刀,你们群扑街打架打半天,讲话还他妈讲半天,再晚点儿把老子放下来,老子就要挂!”
夏六嗤声。这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样子,谁挂也轮不到他挂。
“你被揍得挺惨啊,夏双刀。你也有今天?”
何初三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洗白。”
夏六不自然地僵下,“嗯,答应。”
“你洗白后路,都会给你铺好。你手下那些‘弟兄’,只要肯金盆洗手,都能有份安稳工作,养家糊口。你到时候没有后顾之忧,说洗白,就定要洗白。”
“嗯,定。”
何初三在他生胡茬下巴上亲口,看起来是完全平静,“得走,待久会被查房护士发现。”
缝中挣扎出来,抚上何初三发顶。
“六哥,”何初三痛楚到颤抖声音在他耳边,“你就不能平平安安?就只是想要你平平安安!这小愿望,为什总是这难实现!”
夏六叹息着摩挲他脑袋,“对不起。”
“不想听你受伤之后再说对不起!不想再看见你这样躺在病床上!只想你好好!”
“傻仔,别伤心,会好起来。”
“得吧,跛沙,跟人拼命时候,你他妈还光着屁股在后头冲凉,你好意思笑话?”
两个倒霉催大佬隔着帘子对掐几句,激动起来都牵扯到伤口,各自吸冷气憋疼去。憋过劲,齐声叹口气,心中都是感慨万千。
“喂,跛沙,咱俩也算难兄难弟吧?”
“是难叔难侄,老子比你大辈!”
“嗤,老不死。”
“去吧。”
这小子脚步声这下倒是步小停,三步大顿,走得恋恋不舍。夏六竖起耳朵直听到他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这才疲惫地叹出大口气。
忆古思今,夏大佬回顾两人相识以来种种过往,郁闷地认识到——他好像直都被何初三吃得死死。他妈除他,谁敢在骁骑堂龙头大佬面前耍小性子,说些什“关起来、干死你”之类狗胆包天鬼话,发完脾气还扑大佬怀里撒娇,还敢跟大佬提要求、谈条件!
夏六气得狠狠挠两把床,恨不能把何初三揪回来噼里啪啦揍屁股。
他在床上唉声叹气,帘之隔隔壁病床突然响起人声,吓得夏大佬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何初三抱他抱得死紧,松手就会失去他似。夏六心软得要化成水,想抬起双手回抱他,奈何右手还铐着镣铐,只能持续不停地摸他脑袋安抚他。
将脸埋在夏六肩头平复好久呼吸,何初三才终于开口道,“你要是保外就医话,是不是不用回监狱?”
“嗯,是。”夏六刑期原本就只剩下个来月,在医院里养养伤也就过去。
“那天天来看你。”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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