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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六先是失眠半宿,又做半宿噩梦,睡到第二天正午才醒,噩梦内容忘得干二净,只有身遗汗,黏腻瘆人。下意识往身边摸,被子里冰冰冷冷,何初三已经离去多时。
下午时分,夏大佬抵达“总公司”。众员工——既然是公司,总归还有部分非江湖人士文职员工——又给他搞个喜迎老板出院派对,订蛋糕、香槟、小甜点,其乐融融。然而夏老板完全没有寻欢作乐兴致,赏脸陪大家喝两杯,放个小假让众员工在派对之后可以提前下班回家,便借口身体不适躲进总裁室。
崔东东提瓶红酒进来找他
何初三转身,“要继续洗澡,你出去吧。”
夏大佬对着他背影噎三秒,张嘴又闭嘴,最终摔门而出。
他湿漉漉地冲到客厅,气得手脚发颤,上下摸索出今天跟众大佬们开会时到手半包烟,坐在沙发上口气点燃三支叼在嘴里,气势汹汹地吞云吐雾。
他刚才真有冲动让这小子现在就滚、有多远滚多远,话在喉咙里来回绕数圈,连声扑街都骂不出来——他舍不得,他怕何初三扭头真走,他怕何初三走又个月,说不定还是他自己憋不住找上门去哄回来!
这三分颜色上大红扑街仔!夏六恨恨地脚踹到茶几上。
夏六突然来火气。
何初三胸膛激烈起伏起来,眼底烧灼更甚,“你不信有保护你能力,有跟你在起能力。你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所有秘密都藏在自己心里。”
“……”夏六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就是这样人!你要怎办?!”
“告诉你在计划什?”
“没有计划什!”夏六咆哮道,“就计划跟你在起!是不是要拿根绳子天天把自己跟你绑在起?言行都跟你报告?!这样你满意吧?!”
茶几发出哀鸣与浴室门开关嘎吱声重合。他扭头望见何初三光着上身围着浴巾出来,下意识就要把嘴里烟往身后藏。藏到半才意识到不对劲,又拿出来挑衅地塞进嘴里。
然而何初三看也没看他,边神色平静地用毛巾擦头发,边旁若无人地进卧室。
夏大佬三支烟僵在嘴里,自己都觉得幼稚且弱智,悻悻然把烟摘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跺两脚。
他进浴室,龇牙咧嘴、动作缓慢地冲个澡——伤没好全,原本动作幅度大就隐隐作痛,之前他虎虎生威地提皮带抽小马,其实自己浑身肌肉牵扯着剧痛、比被打小马还难受。勉强洗完之后,他烦躁又疲惫地进卧室。何初三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已经睡着。
夏六知道他装睡,然而既不能把他拎起来再吵架,也拉不下脸再去哄他,只能憋着火气沉默上床,关灯睡觉!
何初三垂下眼去。夏六没看到他眼底失望与失落——他没意识到自己那突然爆发愤怒恰恰代表着心虚和掩饰。
何初三把心底所有燃烧火焰和冷冽寒风都压下去,强自忍耐会儿,他最终只是平静地说道,“算,不问,不跟你吵架,不让你有机会把赶出去。”
“谁要把你赶出去?”夏六好气又好笑。
“们俩要是吵起来,你又会让滚。”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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