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夏六头疼地唤道。
“你还有很多事瞒着。”
“有难处,有安排。”
“你可以让帮你。”
“你帮不。”
夏六始终在隐瞒着什,仿佛在酝酿着什……
他思绪突然中断,警觉地睁开眼,看见站在他面前夏六。
夏六穿着衣服踏入水汽当中,言不发地,按着何初三后脑勺主动亲吻他。两人在水流中沉默地交接着唇舌。夏六环住何初三腰,将他按在墙上,热吻愈发深入。然而不过片刻夏六便微蹙眉头,移开唇,擦嘴角,又是丝血迹——何初三又狠狠咬他!
迎着何初三隐隐烧灼目光,夏六轻叹口气。
对这小子日益增长放肆,他只能感到日益增长无奈。
带,“顶天立地?顶你个肺!闭嘴!”
小马老老实实闭嘴。
夏六强忍着愤怒停手,留下干手下收拾残局,自己则拽着何初三后衣领子,粗鲁地拎回车上。
……
归家途中,大佬和大嫂坐在后座上不发言。阿毛兢兢业业地开着车,阿南在副驾驶座上低头提着裤子串皮带,也是大气不敢出。
“你不信。”
“他妈什时候不信你过?!”
他退后步,破天荒主动地,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纽扣,露出结实饱满胸口,往两边扯,又多露出两颗小尖尖。何初三眼底悲愤瞬间被欲望掩盖,没等他将衬衫下摆从裤子中拉出来,就扑上来把将他按到对面墙上,更加急切凶猛地吻他。
他掐弄夏六小尖尖,解开他皮带纽扣,手沿着他背脊划入股间探索他。夏六从被堵住唇齿间发出难耐闷哼声,然而何初三仅仅是摸着他屁股搓揉几把,便强忍着停手。
他放开夏六退步,作势转身,又被夏六拉回去。
这个肆意妄为、骄纵不羁黑道大佬第次这样服软。他紧紧抱着何初三不让他离开,伸长手臂关水,待到水滴声彻底停歇,这才叹息道,“她叫玉观音,是以前生意伙伴。没有邀请她,是她自己来。跟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不想再跟她有什交集……”
何初三却道,“你没有必要跟解释。”
何初三不能将他猜到玉观音身份愤怒表现出来,夏六不能将他知道何初三猜到玉观音身份恼怒表现出来。这二位路上拼命往肚子里塞情绪,等车停靠在何初三在尖沙咀那间租屋楼下时,他俩也就隐藏得差不多,双双神态平静地上楼。
“六哥,洗澡吗?”何初三边给夏大佬递拖鞋边若无其事地问。
“先坐下,看看你伤。”
何初三身上只有些很浅擦伤和几处淤青红肿。夏六看看都没什大碍,便让他先去洗澡。
何初三沉默不言地在哗哗水流下清洗自己,闭上眼睛仰头冲着头发,脑中转得飞快——在夏六村屋中养伤时偷听到那些与玉观音有关只言片语,她若隐若现、呼之欲出毒贩身份,她炮制人凶残手段,夏六入狱前信誓旦旦洗白和出狱后屡屡敷衍和逃避,崔东东对他似信似疑、似告似瞒态度,他们名义上让他加入帮会,但公司业务和账目却有非常大部分没有对他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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