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三没有回话，手仍然轻抚着夏六
头发，偏过头来在他额头上吻
下。
“睡吧。”他平静地对夏六道。
……
夏六做个梦：何初三不相信他那番说辞，在回香港船上与他激烈地争吵，激动之下不慎跌出船外，眨眼间淹没在浪涛中……
他满头冷汗地从梦中惊醒，入耳是窗外起伏早潮声，房间里片昏黑。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下意识地以为何初三没，紧张地转头看，却看见何初三宁静睡脸。
他伺候着夏六冲掉身上泡沫，擦头擦身，用浴巾裹着他将他送回床上，又找条内裤给他穿。
夏六陷在柔软被褥里，长手长脚地舒展着身体，舒爽得飘飘欲仙，听到何初三依旧在外面收拾行李。
他又问，“还没收好？”
何初三没有回话，过会儿，才关外面灯，走到落地窗边拉上窗帘，摸黑上床。夏六闭着眼睛懒洋洋地翻个身，条大腿骑到他身上，在他微凉脸上亲口，半梦半醒地问，“你哑巴？怎
不说话。”
何初三伸手揽住他肩背，指尖摩挲着他鬓发，突然平静地开口。
有骁骑堂黑暗交易源头：
7.3.1974
K，威，杰
1,587,000
——正是同样三个代号。这张照片中三人，应该就是第条记录里三人，形似青龙那人很有可能就是青龙父亲，而另外两人是他同伙。他们在1973年12月拍下这张照片，纪念兄弟友谊，又在三个月后，达成单价值158万大生意。也正是这笔在当时来说巨款，成骁骑堂发家之财。
他松下口气来，微偏头在枕头上蹭蹭汗水，然后挨上前去，动作轻柔地将何初三搂进怀里。何初三睡得很沉，并没有被他吵醒。
就着这个姿势发会儿呆，他想起何初三昨晚临睡前那些微妙表现，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放开何初三，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到客厅去打开行李箱，伸
“六哥，之前你不是去广州吗？”
“嗯。”夏六迷迷糊糊地答应声。
“为什会来泰国？为什会受伤？”
夏六就像原本惬意地漂浮在云端、突然间从三千米高空坠下来，他睁开眼睛，顿会儿才道，“你定要在今晚问？”
他早就准备好套说辞，小马得罪泰国当地帮会、被绑架，他带着秦皓临时赶往泰国救小马，但小马还是在混战中不幸去世。可是他现在享受着何初三给他欢愉和疲惫，留恋着何初三温暖臂膀和怀抱，实在无法昧着心向何初三长篇大论地撒谎。
——夏六为什随身带着这张照片？连出来游玩也不离身？这跟他来泰国、跟他重伤、跟小马之死有什关系？上面那个泰族人是谁？另外个香港人又是谁？
……
夏六泡在大浴缸，哼着小曲把玩着那只鸡/巴香皂。冷不丁何初三打开浴室门走进来，身上披着件睡袍，沉默不言地走到水池边洗手。
夏六没抬头看他，随口道，“行李收好？”
何初三没有答话，细致地洗干净手，走到浴缸旁，从架子上取条大浴巾，平静道，“你泡太久，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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