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早就有所怀疑,夏六这些年带领骁骑堂路顺风顺水,是因为老掌柜不满意和氏诸派树
那人漫不经心地扫眼皮包,终于抬起眼帘看向乔爷,“他做事,手脚干净?”
“特意找人查过,他帮洗钱事丝痕迹都没有。夏六上次入狱,骁骑堂也没被抓到账面上任何把柄。”
那人没再说话,冲第二轮茶。悠然地洒茶入杯,他手掌微微抬,做个几不可见请茶动作。
乔爷赶紧歪歪扭扭地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端碗茶,想作出同样风雅做派却不可得,牛嚼牡丹般饮下去。
“留着吧。”那人道。
熏香寥寥,乳白色烟气在房间中蔓延。乔爷用手帕捂嘴,谨慎地呛咳出声,将咳出唾沫收拢在新手绢中。他拄着拐杖吃力地站着,微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掀起丁点眼皮,向前方投去目光。
个男人坐在背光处,看不清面容,面前方功夫茶案,慢条斯理地淋杯、纳茶。他身形高大魁梧,做此事时,动作却轻缓细致。身后落地灯散出柔和而微薄金色光芒,映出他如山轮廓。
乔爷支撑不住久站,微微向旁歪歪,马上又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拧回去。
时间无声地流逝,汤水沸过遍,又沸过二遍。终于那人提铫冲茶,此时才开口,“那个‘捞财童子’,他叫什?”
乔爷赶紧上前步,趁机活动活动酸软腿骨,恭敬地答道:“何初三。”
“那……那夏六还要不要?”乔爷作个手起刀落动作。
“他刚刚死里逃生,戒心最重,你还杀得他?”那人道,“就算是他现在死,你那‘捞财童子’也不可能再回骁骑堂。骁骑堂龙头这个位子,就再让夏六坐几年罢。”
乔爷试试探探,还想在天秤上讨个倾斜,“可他现在知道是帮那小子,他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他骁骑堂要是真铁心跟和义社干起来,那可是血流成河……”
那人浇第二轮茶,轻描淡写地道,“放心,有盯着,闹不出大动静。”
乔爷毕恭毕敬地点头。直憋到半个小时之后从这间地下俱乐部里出来,上车,对着他那忠心耿耿师爷,才敢喷着唾沫咒骂出声。
“伤得如何?”
“昨天下午出手术室,说是没有生命危险。多谢掌柜帮忙关照郑探长。”
那人慢条斯理地烫着杯,语气淡然,“这个‘童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原本是不想留。”
乔爷知道他要个解释,赶紧道:“是这小子犯蠢,本来说好他弄死夏六上位,做新龙头。结果他磨磨蹭蹭地没有及时杀夏六,被夏六逮着机会翻身。虽然他这事搞砸,但他在钱上本事确实不小,他只花三天就帮把三千万洗得干干净净。这些年他帮夏六开公司、做账、重组资产,做得滴水不漏,年给夏六挣几千万不止。况且现在要不是掌柜救他,他尸体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未来是发达高升还是死无全尸都凭掌柜句话,必定对掌柜忠心耿耿。”
“还有,”他再上前步,小心翼翼地将手里个鼓鼓囊囊皮包摆在案台边上,“这是二十万美金,是他之前托给掌柜送拜门帖,说他有更大生意要跟掌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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