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声重咳,示意他们收敛点,好歹还有监控镜头在。
夏六恋恋不舍地放开何初三坐回座位,脖子上还带着何初三新咬牙印,伤口上鲜血丝丝渗出——说不怨恨是不可能,何初三凶狠得像是要生生嚼他血肉。
“等不等,是你自由,”夏六看着他眼睛轻声说,“再也不说分手傻话。不过,如果哪天你不想等,那……”
他迎着何初三尖锐目光,嘴唇嚅动会儿,却突然变脸色狠狠道,“自由个屁!扑街仔!你敢跟别人过,出来以后剥你皮!”
何初三舔舔嘴角血迹,笑,“这才是六哥嘛。”他摸出那颗亮闪闪大钻戒,朝夏六伸出手,“给戴上吧,先生。”
婚礼自然是子虚乌有。夏六挠心挠肺地憋个月。月底探监日,何初三又来。他这次没有戴什金边眼镜,穿着休闲款衬衫,头发柔软而蓬松,刘海软软地搭在额间,温柔恬静眉眼还是旧时模样——只是直垂着眼睛不肯看夏六。
夏六小心翼翼地触碰他手,何初三将手缩回去。
“阿三,对不起,是委屈你。”
何初三冷冷道,“说好在起辈子,就算你在这里,们还是在起。你凭什跟分手?你凭什不见?四年多,千四百八十二天,你真狠得下心。”
“你不该等,你……”
……
几天之后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夏六与狱友们起,挤在广场上台小电视前观看升旗仪式。自此之后,何初三每个月都会来狱中探访,时常还会给他写些肉麻到皮酥骨软书信,每每看得夏六欲壑难填,半夜偷偷缩在被窝里自纾解。
欣欣有时也会跟阿哥起来探望阿嫂。1999年,她嫁个老外,生个金发碧眼小闺女。刚满岁小家伙被她舅舅举着,隔着新修隔离探监室玻璃,第次看到自己舅爹,她欢喜得两眼眯眯,尿她舅舅身。
日历不断翻篇,页页走到21世纪。监狱新修监房,不再是几十人集体宿舍。夏六分到个单人间,自纾解有更加方便空间,枕头底下塞满他先生书信与照片。2002年,大疤头刑满出狱,骁骑堂在狱人员只剩下夏六个。不过他还有跛沙这位老伙计,两个昔日大佬每天口角相争
“等不等你是事!”何初三抬起头打断他,尖锐目光直刺他眼底,“你有什资格替做决定?你很伟大吗,夏六?决定他人感情,臆想他人幸福,你当年对青龙不就是这样吗?!”
夏六脸色瞬白,愣在当场。何初三意识到自己失言,反抓住他手,“对不起!不该这样说,那……那是青龙自己选择,不是你能强迫,是他选择放手。”
“不,你说得对,”夏六怔怔地说,“是个混蛋,不该这样对你,这四年是错过,是辜负你。”
他紧紧地捧住何初三手,贴在自己颤抖胸口,然后微微起身,满怀歉疚与珍惜地吻住何初三。
何初三几乎是十倍激烈地回吻上来。唇舌交缠着啧啧有声。夏六渐渐地跪上桌子,跟站起来何初三拥抱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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