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都呆呆看着宫惟,表情都好像凝固住,仿佛过很久,才听见轻轻吸气从四面八方响
临江王真诚道:“仙师不用担心,这两日还有不少其他地方死过人,本王这就亲自带路送诸位过去,来,请。”
尉迟骁说:“在下告诉过王爷,邪祟初次害人之地血气最重,亦是最有可能再次引它出来地方,王爷心里是明白对吧?”
临江王说:“明白明白,本王今晚就麻溜地带全家女眷移居别庄,仙师要不要先去其他死人地方看看?”
尉迟骁那火气眼见是要压不住:“除邪祟务必击即中,最忌拖泥带水,否则旦化魔遗患百年,王爷不用再多解释对吧?”
临江王亲手倒盅茶:“仙师真是见多识广,来,喝茶,要不待会咱们先去其他死过人——”
派,时满街珠翠莺声燕语,堵得少年修士们连出个门都面红耳赤。富贵些人家则消息灵通,知道死最多就是玄门仙女,因此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这帮没用修仙之士身上,早已哭天喊地把家里女眷和清俊儿郎都送出城。
连临江王府都人心惶惶,言说王爷贵体不适,从午后起便闭门谢客。
孟云飞剑眉挑,转向堂上名二十来岁朱红华袍年轻男子,揶揄道:“王爷,您身体不适?”
临江王倒也表人才,且风度极佳,可惜此时眉梢眼角都挂着苦笑:“两位仙师,本王之前情急,是答应过将那姑娘投缳屋子让出来由仙家做法。但今日朝廷文书已至,言辞甚为严厉,已有诸多不满。仙师之前说要将那厉害邪祟勾引过来,再设法擒之,可万、万……”
尉迟骁没孟云飞那好脾气,针见血地问:“王爷是见徐宗主没有亲至,因此才改变主意,是吧?”
“王爷,”宫惟笑吟吟道。
他声音又轻又和气,像是片在耳边徘徊不去梦。
满屋子喧杂仿佛同时静静,只见宫惟从那盆白鹭兰前回过头,穿过周遭众人,温柔地望向临江王。
“王爷养得好兰花。饿,可以送给吃吗?”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右眼瞳深处掠过丝绯红,像是初春桃花飘下枝头,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临江王笑起来跟哭似:“仙师你就非要本王直接说出来是吧?”
徐宗主天下第人,权威无可撼动。多年前先帝曾朝拜沧阳山,遥封其国师之位,虽然被徐霜策冷淡回绝,但他威名深入皇室程度由此可见斑。临江王敢把整个王府送给徐霜策屠戮群妖,但面对尉迟骁却未必敢轻举妄动,也是人之常情。
宫惟从进王府起就直背着手站在窗棂前,打量玉盆里刚开白鹭兰,闻言唇角勾起来。
孟少主实力如何他不知道,尉迟骁臂上那六道金环却不是假,单论斩妖除魔业务熟练度可能不比年轻时剑宗本人差。临江王显然对玄门内事不甚解,不知道如果今天放走尉迟骁,往后再请就得是三宗四圣这个级别大宗师亲自出马——但这几位轻易是不会理他。
尉迟骁闭闭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明显压住火气:“此刻已过酉时,天马上就要黑。昨晚死八个人,若是今晚再不解决话可能会死十个、十二个、甚至二十个,王爷心里是明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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