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郎君?郎君??
“造谣!乱讲!”尉迟骁从二楼探出头咆哮:“再说把你摊砸,换个!”
宫惟悚然捂嘴呛咳,只听楼下众宾客纷纷指责:“话本本来就是虚构嘛,有什造谣不造谣?”“街坊百姓喜闻乐见,你算老几?”“这较真就堵住耳朵不要听嘛!”“就是就是!”
那评书老头脾气倒挺好:“哟,公子是剑宗尉迟家门生吗?恕罪恕罪,那小老儿换个别本子讲罢。话说上月《开元杂报》刊出新话本,有出唤‘洞庭曲’,说是玄门乐圣柳虚之,面如晓月,温柔风雅,各大门派莫不仰慕。某日
孟云飞笑道:“又在传唱你家剑宗大人话本,元驹。”
哐当声尉迟骁差点撞翻桌子,竟然满面惊恐:“不!叫他住口!”
当世求仙修道风气极盛,民间景仰仙门名士,经常传唱各位宗师斩妖除魔事迹,因此衍生出各种戏剧和话本。宫惟小时候下山玩儿,就听过应恺徐霜策年少时清剿妖窟《开岐山》、剑宗尉迟锐治水患《渭水仙》、还有道经故事里家喻户晓传说《鬼太子迎亲》等等,深觉有趣。
但尉迟锐却从来不觉得有趣,总觉得自己天下第剑术被各路妖魔鬼怪碰瓷,每次听到都要掀桌——“为何要打十八个回合?!”“吾自剑足矣!”“呔!愚民!!”然后脸屈辱地拂袖而去。
孟云飞说:“你冷静点元驹,话本广传说明剑宗大人在民间受欢迎嘛,这有什好生气?需知这些民间说书人,你越禁他越爱写,所谓堵不如疏……”
死前个月宫惟都还在坚持不懈地投应恺。
虽然次胜负不足以论强弱,但徐霜策竟然会输,实在令人大跌眼镜。
宫惟万万没想到为全天下解开这谜团竟然是自己(尸体),时不由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奉献精神感慨万千,问:“那后来尸身落葬吗?”
“传说是葬在岱山。”
“没被徐宗主挖坟?”
尉迟骁:“你懂什?!这话本听过!名字叫霸道剑宗二月桃!”
孟云飞:“!!”
孟云飞瞬间风云色变,宫惟还没明白二月桃是什意思,只听说书人眉飞色舞道:
“回洞府之后,已是气息奄奄。便见那法华仙尊迎上前来,心疼气急交加,不由落下泪来。双娇弱素手扶着剑宗大人伤痕累累胸膛,唤道:‘郎君!’……”
宫惟:“噗——”
尉迟骁说:“当然没有,你脑子坏吗小魅妖,哪位大宗师会跑去干挖坟盗墓事情……不对你那关心这个干嘛?警告你啊,回沧阳宗以后不准到处乱问,听见没有?”
不可能,既然他遗骸还在岱山,那白太守是怎流落在外?
宫惟思虑转,刚要再旁敲侧击地打听打听,突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二引着个宽袍长衫、背影颇高男子,请进紧挨他们隔间。
二楼雅座全靠道道细珠帘隔开,连隔座人影都隐约可见,谈话声更是可以相通。宫惟于是不再言语,心事重重地玩着筷子,突然只听楼下正传来说书人“啪!”地拍声九方木:
“上回说到那混沌妖兽为祸方,每年都要吃百个童男童女,方圆百里叫苦不迭。剑宗与它大战十八个回合,才斩下它半边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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