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轰然关闭,他再也不看众人眼,沉声道:“走!”
四头巨禽同时展翅,车驾平地直起,宫惟扑通下向后滑撞到车壁上。少顷云气从窗外弥漫四起,这座豪华巨车竟然真腾云驾雾,如流星般划过夜空,向着沧阳山方向急速驰去。
车内空间平直宽阔,如同座重叠三套厅堂,起居摆设应有尽有。徐霜策端居正中打坐,发丝及地、袍袖严整,双目微合而神情肃厉;而宫惟则识相地缩在墙角里,尽量把自己蜷成团,警惕地上下打量他,脑子里乱嗡嗡。
千度镜界碎?碎片是怎流落到鬼修手里?对方是什人?
那个倚在溶溶月色下,在满天星子辉映中吹整夜小调徐霜策,仿佛幻境中道不真实泡影,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尉迟骁皮笑肉不笑地瞥着宫惟,说:“是啊,他贯是这样。”
如果说刚才宫惟只是表情空白话,那他现在就是眼前黑。
“贯”是什意思?跟你有什关系?怎你还跟着落井下石起来?
徐霜策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只吐出两个字:“起来。”
“向小园”战战兢兢:“宗宗宗主……”
何作用,帮不任何忙,何必追究呢?算吧!”
师兄啊,好歹是你亲手拉扯大,你看着难道就点熟悉感也没有吗?连徐霜策都起码怀疑过两次呢?
宫惟内心十分苍凉,这时却突然听应恺发现什,狐疑地“咦”声:“等等。你抬头看看?”
“!”
惊喜从天而降,宫惟满怀希望把头抬,两人对视半晌。
已经过去二十年,他还
话音未落他喉咙突然麻,像是被无形硬块堵住,徒劳张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又被徐霜策下噤术。
紧接着徐霜策单手把他后衣襟拎起来,喝道:“血河车!”
狂风从云端刮向地面,紧接着夜空中阴云破开,架庞大车辇从高空俯冲而下。只见车身冠盖赫奕,巨毂章灼华丽,缚在缰绳上驾车赫然是帝江、毕方、灭蒙、蛊雕共四头禽鸟,降落时平地掀起气浪,轰声向四面八方冲去!
徐霜策把宫惟往车里扔,随即自己也坐进去,应恺忙在身后招手:“等等霜策,那幻境里到底发生什?还有先前鬼垣府异状……”
徐霜策淡淡道:“去问尉迟家小儿吧。说不清楚再去沧阳山问。”
“……”
应恺拍掌,恍然大悟:“这不是向小园吗!”
宫惟整个人呆,只有尉迟骁敏感地察觉到什:“应盟主,难道您之前也被这小子——”
以徐宗主地位,不可能知道自己门下个小小外门弟子有什逸闻怪癖,当下也蹙起眉头,只听应恺笑道:“也不是什大事,只是前年上沧阳宗办事时候碰见过这孩子,下山时不留神,被他尾随在身后跟出二里地。问他话也不说,想送回去他也不肯,就这走步跟步地纠缠半日,好容易碰见个沧阳宗大弟子,这才给哄走——当时还疑惑这孩子为什喜欢跟人,之后听众人说,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向小公子。”
说着他好笑又无奈地摇摇头,道:“霜策,这孩子有些呆性,但如今看来已经灵醒不少,还是别苛责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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