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丝对徐霜策亲近让他想控制自己,但更加
不要说,他呼吸急促起来。
不要再说,徐白。
“宫徵羽绝不可能是人。”徐霜策背对着门口道,声线不带任何感情:“知道你是怎想。妖魔邪物即便化出人形也修不出三魂七魄,拥有第七魄必定是人。如果不是人,那就只能是比你更高等、更虚渺,或者说更接近‘天道’本身存在。”
“你觉得宫徵羽有可能就是这样种存在。”
应恺言不发地站着,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最后句明显是反问,但徐霜策没有回答,只定定地直视着他。
宫惟屏住呼吸。
他还是看不见徐霜策面孔,但他知道徐霜策神情定显出什,因为应恺目光渐渐变得非常震惊,半晌才难以置信地轻声道:“……徐白,你疯吧。”
应恺是个非常守礼节人,很少对任何平辈直呼其名。
徐霜策却置若罔闻:“你不觉得他天分可怕?”
师兄要让当院长吗?
宫惟立刻新奇地睁大眼睛。
“……”
徐霜策沉默下来,背对角度看不清他什神情,良久才听他道:“此子不可现于人前。”
应恺皱眉道:“什意思?刑惩院自然是亲自监管,任命宫惟不过是道名义而已。只是想有这个名义,他便可以跟在身边学习历练各种事务,接触更多同龄子弟,交上三五知己好友,对他心智成长只有好处……”
“但应恺,你认为天道至善,却认为天道混沌。天道对你这种修仙之人可未必是善意。宫徵羽现在待人百般好,那是因为他眼下能接触到人都待他百般好,想要维持现状你就得把他灵脉封掉,关在禁地,除你与尉迟锐之外任何人都不准见。将来尉迟锐长大,把他也隔离在外。”
“要是做不到这点话,应恺。”徐霜策说,“记住话,宫徵羽现在甜得像个梦,以后也会恶得像个梦。总有天你会后悔。”
宫惟瞳孔因为刺痛而急剧缩紧。
随着角度变换,他终于看见徐霜策侧脸,那张俊美面孔从未像现在这样生冷无情,仿佛他口中正提及不是个熟悉人,而是某种妖异、不祥、亟待从脚边清理掉异端。
四面八方负面情感呼啸而来,如潮水般没过头顶。
“……”应恺艰难道:“徐白,你当年仅仅结丹就引动百年不见九天雷劫,定山海剑第次出鞘时山海共鸣,也没人说咱俩可怕啊。”
“你真觉得自己可以对他善加引导?”
“当然可以。宫惟本性天真单纯,他只是个……”
徐霜策第三次开口反问,语气里带上丝冷笑:“你真觉得他本性天真单纯?”
宫惟仿佛坠入个荒诞不经又令人恐惧幻境里,他不明白眼前正发生什,但本能刺痛从心底陡然窜起,直刺咽喉。
“他不该再长。”徐霜策突然打断应恺。
顿顿之后他又道:“别让宫惟再跟任何人接触。”
从应恺表情来看他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你在说什?”
徐霜策没有回答。
“宫惟天分绝不仅仅如此,只要善加引导,他将来修为未必在你之下,难道你还想把他辈子关起来不见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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