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要什钱。拿去拿去!”
“不行不能白拿东西……”
“快拿着,可怜见。”大厨不由分说小声催促:“别怕,帮你盯着那道爷,赶紧吃吧!”
宫惟猝不及防被肉香汁多大包子塞嘴,慌乱中边回头瞅徐霜策边赶紧直着脖子往下咽,食物充盈香甜和大厨强烈慈爱简直把他包围。个包子吃得迅猛仿佛打仗,大厨从窗口抻着半边身体帮他挡住徐霜策,还眼明手快又拿个包子掰开,用筷子夹出馅儿来低声道:“这个也是鸡肉馅,来,把馅儿吃!”
那鸡肉香菇丸子把宫惟嘴塞得满满,同时脑海也被个突如其来疑问充满:您怎知道喜欢吃鸡肉馅?
宫惟僵立原地,下意识摸摸自己脸,心想他把变成什?
但担心也没用,除非找到水银镜施术,否则他也看不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什模样,总不能随便逮着个路人就问:“喂,请问是什?”
宫惟只得按捺住直觉中隐隐不妙,向周围环顾圈。
因为修士大多辟谷缘故,仙盟设立客栈里很少提供饮食,即便有也只供给刚筑基小弟子,多是热粥、包子类简单主粮。客栈厨房传菜窗口正开着,笼热气腾腾包子正下屉,掌勺拿起个包子随手掰开,宫惟眼下直,只见那里面赫然是个硕大鸡肉香菇丸子。
香味随风飘来,宫惟咕嘟咽口唾沫,伤感突然涌上心头。
晨风将他不紧不慢两个字轻轻吹到宫惟耳梢:“爱徒。”
明明是很正常称呼,可能是因为仅着寝衣关系,宫惟窝在宽大床角里,莫名其妙面颊发热,不自然地摸摸耳朵。
徐霜策转过身,似笑非笑:“起身吧,爱徒。今日便可到宴春台乐圣处,你不是还认识位好朋友在那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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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盟在各地设立专供修士休憩疗养所用客栈,不接受民间铜钱银票,只能记入门派账上或直接使用黄金。他们下来退房时候宫惟已经做好引发轰动准备,小心翼翼把自己完全藏在徐霜策身后,谁料他二人穿过大堂时,来往修士均面貌如常,没有丝毫讶异,仿佛完全没认出堂堂沧阳宗主般。
这时不远处只见徐霜策退后半步,随即传来掌柜满面笑容声音:“客官慢走,客官下次再来啊!”
吃饭对他来说虽然不是必需,但也是人生最大乐趣之。抛去沧阳宗那几顿白水煮青菜不提,上顿正经饭已是月余之前,孟云飞请醉鸡,当时他人还在临江都……
这时只见那大厨突然探头向外望望,见徐霜策背对着他们,便鬼鬼祟祟地向宫惟招手。
“?”
宫惟不明所以,颠颠地凑过去,胖大厨用纸包那包子塞到他手里,腔慈爱简直要满溢出来:“趁那道爷没回头,你赶紧吃,快!”
宫惟惊呆:“可,可没有钱?”
徐霜策平静道:“不用担心,为师已经施障眼法。旁人眼见你时,看到只是名普通沧阳宗修士罢。”
宫惟满脸钦佩拱手:“师尊英明!”
紧接着他突然反应过来,名普通沧阳宗修士?
“……师尊,那呢?”
徐霜策眼角向他轻轻瞟来,眼神深处似乎闪动着丝揶揄,然后施施然上前结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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