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惟不敢看四面八方震惊视线,温顺地点点头,徐霜策这才松开他胳膊,拍他肩膀:“自去玩罢。”
尉迟长生:“……”
宫惟:“……”
尉迟家男人都天生高眉骨,尤其尉迟长生眼睛形状殊为锋利,就像把刀子。所有人都在他那阴沉锐利注视中个激灵,连六世家尊主都下意识噤声,寒意自脊椎而起。
他冷冷道:“能过此剑者,请。”
周遭无应声,所有蠢蠢欲动脚步都隐蔽地退回各自座位。
就在这时夜空突然破开道流星,透过尉迟长生身后大敞殿门,只见那流星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赫然是四头神禽拉巨车,缀着绚丽尾光向懲舒宫疾速俯冲,随即轰隆!声在环形气劲中稳稳落地。
“沧、沧阳宗主!”
岱山,懲舒宫。
咣当声重响,终于有人耐不住摔茶盅,怒道:“应盟主明明是在金船上遭暗算,凭什大半夜把们所有人都‘请’来岱山?!”
偏殿满满当当坐二十来位宗师,高矮胖瘦男女老少皆有,仙盟数得着掌门家主大半都在这里,还有小半迫于剑宗威势,正在赶来半路上。
等大半夜总算等来出头椽子,好几位心怀不满世家尊主迫不及待开口附和:“这刚歇下,突然就被谒金门少主亲自登门‘请’来懲舒宫——知道知道是盟主出事,不知道还以为仙盟明火执仗抄家呢!”“不是说,即便应宸渊真出事,仙盟也不能把等当犯人拘在此处对吧?”“就是!谁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鬼!万有人趁机挟持盟主利用等也有可能!”……
东首端坐长孙澄风今夜第三次重重放下茶盅:“咳咳!!”
殿中众人立马都清醒,纷纷赶紧站起身。只见车门向两侧大开,徐霜策大步走下台阶,名削瘦绯衣少年踉跄跟着他,左胳膊赫然被他紧紧抓在手里。
众人慌忙:“徐宗主!”“拜见徐宗主!”……
徐霜策身上已看不出丝毫异样,仍是那个气势凌人沧阳宗主。他站定脚步,目光越过尉迟长生肩头,从大殿里每张恭敬惶恐面孔上掠过,眼底似有嘲意。
但出乎意料是他并没有吭声,亦未搭理在场任何人。众人只见他回头对着那少年,低声道:“为师去看望应盟主,你在此稍等片刻。”
——不论是他低沉缓和语气还是为师这个自称,都像是当头扔枚重磅火炮,顿时把殿中所有人震得惊呆。
然而事不过三,虽然第次第二次威慑力都堪称显著,但第三次就没有那立竿见影。嗡嗡议论声只停数息,随即变本加厉响起来,名从外表看年纪已知天命家主拍桌而起:“不行,等必须立刻出去见盟主!否则万被哪个*人挟持,等岂不被白白利用?!”
他是六大世家之段家尊主,身份贵重,立刻得到周遭好几人赞同:“说得是!”“让们出去!”
约莫四五个人同时起身就要往外走,那架势明显就是去看应恺死没死。周遭闹哄哄片,长孙澄风拍桌起身正要呵斥,突然只听——
砰!
神剑罗刹塔没入地砖,地面霎时遍布龟裂,道金铠褐袍挺拔身影挡在门前,散发出迫人威势,正是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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